徐长泽对陈景说:“陈景,你要记住,我是一名警察。”“如果你连我都信不过的话,你还能相信谁?”陈景听着徐长泽的话,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那时他锒铛入狱,一次又一次地苦苦哀求警察重翻案子,查明真相,但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警察们只是冷冷地回应:“这就是证据,我们只相信证据。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陈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再次对徐长泽说了声:“徐警官,麻烦你了。”徐长泽回答说:“那我走了,希望下次你来找我的时候,能提供一些新的线索。”陈景点头,送走了徐长泽。三天后,吴榆林的女儿吴小斐回来了,并为他举办了一场葬礼。陈景也出席了葬礼。吴榆林生前曾立下遗嘱,他死后名下的所有财产,最大的受益人除了他的女儿吴小斐以外,就是陈景。吴小斐见到陈景后,在吴榆林的灵堂前,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尽管女人的力气通常不如男人,但这一巴掌对陈景来说相当有力。陈景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吴小斐对着陈景大吼大叫:“你就是陈景?”陈景双眼空洞地盯着她。“我是。”吴小斐继续嘶吼道:“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爸才死了!”“你不配来给他送葬,你给我滚!”陈景回应道:“吴教授对我有恩,我只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送完就走。”他凑近吴小斐,低声说道:“麻烦你先不要把吴教授的遗体送去火葬,他可能不是死于意外。”吴小斐听后一脸茫然,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愤怒地喊道:“陈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爸都已经去世了,你还不让他入土为安,你想让他死都不得安宁吗?”陈景还想解释,但吴小斐已经情绪失控,拿起旁边的花圈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花圈被砸了个稀巴烂,陈景的脸也被划伤了。吴小斐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紧紧锁住了陈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理不饶人的说道:“你靠近我爸,是不是就是为了得到他的遗产?”“如今他去世了,你就能拿到钱了对不对?”“陈景,是你杀了我爸?!”陈景一脸愕然,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对吴教授有这种念头?”“我不仅视他如恩师,更待他如同父亲一般,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如此善待我的人下此狠手呢?”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原本惨白的脸色因情绪激动而变得通红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我会让律师给我爸讨回一个公道的!”吴小斐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极度的不满与愤怒。陈景声音沙哑的如被锋利的石头磨过,几近说不出话来,尽显无奈,“那些钱,我可以一分都不要。”在场的人唏嘘一片,周边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瞬间流言四起。“这个陈景到底和吴教授是什么关系啊,吴教授竟然对他这么好,还把遗产分了一半给他。一个没有血缘的陌生人,怎么能让他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仔细瞧瞧这个叫陈景的男人,他长得就是一副小白脸样,说不定和那个吴教授,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他女儿又常年在国内不回来,没人陪他,兴许是寂寞了,想玩点新鲜的,所以才把人叫到自己家里来住”“啊?这个吴教授看着人倒是挺正经的,怎么还搞这玩意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这个吴教授死的倒是很突然,你说是意外的话,也没几个人信啊这老东西平时身体好得很,上次还去报名跑了马拉松呢”陈景听着四周的流言蜚语,很少见的发了火。“你们不要在那里乱说,吴教授不是你们眼中想的那种人。”“他都已经去世了,你们不要再在他的灵堂前说这种话了。”吴小斐掰过陈景的胳膊,“陈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讲话,给我出去,不然的话,我叫保安了。”“我说了,我送完吴教授自然会走的。”陈景只想再最后看上一眼吴教授。吴小斐却怎么也不肯让步。两人争执不下。吴小斐又想把气给撒在陈景身上。这时,季成从众多送葬的来宾中走了出来,拦住了吴小斐,“行了,吴教授才刚刚离世,你作为他的女儿,在他的葬礼上这样吵闹,合适吗?”“再说,又不是陈景导致你父亲去世的,你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打他?别软柿子拿捏,欺负老实人。”季成紧紧抓住了吴小斐的手臂,劝道,“别闹了。”吴小斐这才冷静下来,不再胡闹。,!季成随后拉着陈景的手臂,带他离开了吴教授的灵堂。外面风有些大。季成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陈景,吴教授不在了,你现在没了依靠,要不要跟我走?”“季成,你觉得我疯了吗?”陈景反问。陈景转念一想,目光重新转在季成身上,问道:“季成,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什么我干的?”季成缓缓吐出烟雾,侧脸斜睨着陈景,“你是说,是我害死了吴教授?”他冷笑一声,用冰冷的指尖轻轻抬起陈景的下巴,反问道:“陈景,我还说是你害死了吴教授呢。”“吴教授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你可是最大嫌疑人,怎么会轮到我身上?”陈景的声音从齿间磨了出来,“季成……你别乱说。”季成说道:“陈景,我知道不是你。”“不过,只要你愿意跟我走的话,我就帮你去查清楚吴教授的死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意外。”“怎么样?”季成挑眉问道。陈景回道:“季成,你会帮我?”季成说:“只要我想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事,只是时间问题。”陈景疑虑重重:“我拿什么相信你,季成?”对于季成的为人,陈景再清楚不过了。在监狱里的那些年,季成没少折磨他。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这个混蛋会愿意帮自己。季成俯身靠近陈景,笑的温柔,眼睛眯成了一条新月,“陈景,除了我,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难不成,你还要回去重新找段、津、延?”季成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宾利从不远处以撞死人的速度,开了一百多码的码速,一路疾驰而来。陈景猛地回头,全身僵硬,如被定在了原地。刺眼的车灯让他几乎无法睁开双眼,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就在车辆距离他们仅一步之遥时。猛地停了下来。在地面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刹车声。陈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双腿一软。“扑通”一下瘫倒在地。:()出狱后,我被疯批大佬强制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