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住了。”卯崎栗一把将太宰的手臂抱进怀里,乖巧地对他眨巴眨巴眼睛,轻声问他,“今天不忙吗?”
他下午陪她胡闹了一通,现在还有时间溜出来找她……
太宰自顾自地点点头,“可能是觉得,不应该在这种日子打扰别人谈恋爱吧?”说罢,还未等卯崎栗开口,他便率先抛出一个选择问她,“要去那边吗?”
“……嗯!”
跟太宰君一起的话,就算在外面过夜,应该也没关系吧?
……反正他能忍得很-
太宰身体力行地让卯崎栗感受了一下,他到底能不能忍。
他有没有憋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耳后的吻痕,大概比下午那会儿还要深。
而且,她身上能够被衣物遮掩的地方,也多了几处痕迹——甚至他就仗着没人会看,留痕迹时的力道比平时要重几分,像是要让她吃个教训似的。
可事实上……
卯崎栗撩开毛绒绒的睡衣,悄悄看了一眼落在她锁骨下方的吻痕,又立刻将衣物掩上。
他平日里亲她就小心翼翼的,重上一些,也不过恰到好处,甚至更像是……调情。
可不是嘛。他不好过,也就不想她好过。
她依然记得,他抱着她,她身后蹭过他……那里时的触感。
灼热黏稠的空气。急促压抑的喘息。
水声。衣物摩擦的声音。
即使过去几天,情人节那晚的场景也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那大概,是他们有史以来最亲近的一次。
卯崎栗揉揉脸,没敢继续回想下去。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耳垂,有些嫌热,便打算去厨房里拿一瓶冰牛奶降降火。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在小厨房里撞见森鸥外。
看小厨房点着灯,她一开始还以为是爱丽丝,却没想到会是森鸥外。
保养得当的男人并没有穿他惯穿的黑色大衣,而是就这么披着他不怎么离身的红色围巾,站在灶台前忙活着些什么。
“森先生。”卯崎栗边出声吸引森鸥外的注意,边走到冰箱边。
听见偏静的开门声,森鸥外便知道来人是谁——爱丽丝可不会有这么文静的声音,“阿兔。”
“森先生是饿了吗?”卯崎栗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牛奶,好奇地走到森鸥外身侧看他。
森鸥外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放在灶台上一袋的咖啡豆来,“没有哦,只是要熬夜,怕撑不住,所以才来这边泡杯咖啡。”
“啊,我来吧。”卯崎栗说着便将牛奶放到灶台边,打算伸手去帮森鸥外处理咖啡豆,“森先生
先去忙?”
森鸥外微笑着摇摇头,徐徐拒绝道:“不用啦,快到阿兔睡觉的时间了,不是吗?”
看着眼前面色柔软的少女,他没忍住伸手,如几年前那般摸摸她的头,“我自己来就好,阿兔喝完牛奶就早点睡吧。”
“嗯……那森先生记得……少放点方糖哦。”卯崎栗没有躲开森鸥外的手,她弯弯眸子,对人露出一个明朗松快的笑容来,“要比平时少两颗。”
看着卯崎栗认真对他竖起两根手指的模样,森鸥外舒展眉眼,笑着应下:“我会的。”
得到森鸥外的承诺,卯崎栗也便放了心。她重新拿起透着凉意的牛奶瓶,高高兴兴地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她转身时,垂在身后的长发在空中晃出柔和俏皮的弧度,很是吸人眼球。
刹那间,她耳后那枚还未消退的红痕落入森鸥外眼中,让他敏锐地窥见一丝古怪。
——那是吻痕。
作为医生,他不会看错,也不会判断错。
“……阿兔。”
森鸥外略有几分凝涩的嗓音在卯崎栗身后响起,她回过头,一脸疑惑地应声:“诶?”
她尚且不知,自己一个活泼的转身,便将遮掩多日的痕迹曝于人前。
森鸥外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突然就回想起,情人节前一天晚上,他在厨房里撞见她做巧克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