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斯·费舍尔步履艰难地下来时,瞅见的便是一双目含欣赏的双眼。
乔斯·费舍尔:“……?”
洛温关心道:“身体怎么样了?”
“情况不大好。”乔斯·费舍尔迅速摆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可能还得多住上十几天……”
才十几天?
那可不大行。
这会儿是冬季,庄园的产出几乎是零,就指着租客来增加点总资产呢。
洛温垂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地面。
虽然——
以她带来的钞票,和还埋在某处藏着的金银珠宝来说,庄园再无所事事的存活七八十年,不成问题。
但毕竟那堆东西埋在莱布德镇外,用不上,便和堆破烂石头无异。
这边乔斯见洛温·格林半天没回答,身体打了个寒颤,已经预设了千百种噩梦般的可能。
似乎庄园里的谁在他耳边说过,走廊里那个空花瓶,装他的头就很合适——
“可以多住几十天。”洛温说。
“不美观。”乔斯·费舍尔说。
“……?”
原来是虚惊一场。
乔斯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跟在格蕾丝身后,慌忙地便去绕湖三圈了。
洛温眯了眯眼。
照乔斯·费舍尔这种完全反作用的锻炼方式……
她还有得收租金。
布兰迪淡定评价道:“心怀不轨的摇钱树。”
洛温点点头,心说确实形象,既行动不便,又暂无威胁性。
“可以多栽培几天。”她说。
两位黑心敛财的互望了一眼,彼此间又低下头,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然而此两人再黑心,也没黑过黑庄园的黑。
当天傍晚,布兰迪开着车,将洛温送到了黑庄园门口。
在车上时,洛温还想像着这庄园里会有多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