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将她的鞋子除了,又蹬了自己的鞋,顺手放了帐子,将她按在床上又亲。
“唔唔!”她哼哼两声想喊人,却张不了口,头上的发簪也被人拆了,长发垂落,披散在裸露着的肩头。
元献忍不住,去亲了她的脖子,亲着亲着却又将她抱紧,躺回了枕头上。
“我昨晚一夜未睡,妹妹陪我睡一会儿吧。”
“我睡了,我不困……”她要起,却被紧紧按住。
元献侧过身,又在她脸上亲一下:“睡一会儿,我下午陪你玩儿。”
“谁、谁要你陪……”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不挣扎了,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元献无奈叹息一声,看着她的睡颜喃喃自语:“不是说不困吗?怎的这样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的人半点儿没察觉,睡得更香了。
元献闭了眼,也想睡一会儿,可心中躁动的根本停不下来。他忍了会儿,还是起了身,拿了阮葵的手帕,躲去了耳房浴室。
半炷香后,他回到床上,将手轻轻横在阮葵腰间,终于能睡着了。
午间,元献睁开双眸,眼中的疲惫消散不见,又神采奕奕起来。
他偏头看了会儿身旁的人,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道:“葵妹妹,起来用午膳了。”
“嗯?”阮葵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脸,又是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成亲了。
“睡迷糊了?”元献笑着看她,“该用午膳了。”
“噢,好。”她越过他,爬下床。
元献看着她,默默整理好褥子,将帐子收起,等她收拾好了,才也缓缓起身。
日光正好,从门外照进来,她似乎是真睡迷糊了,目光直直盯着桌面,捧着碗安安静静吃饭。
元献也安静吃了会儿饭,忍不住道:“我们将穿厅旁边的东耳房改成窑炉房吧?吃完饭,让荷生挖些土来。”
“嗯?”阮葵抬了头,眼中一下有了神采。
元献不自禁弯了嘴角:“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去做窑。”
一旁布菜的藕香看了看他们俩,及时打断:“昨日婚宴的礼金礼品还没清点,还有家中的内务也得安排……不过先前是蘅大夫人安排的,都理清楚了,少夫人看过一遍心里有数就行,一个下午的时辰也够了,做窑什么的,不如明日再弄?”
“噢。”阮葵又低头,“行吧。”
“也不难的,少夫人不是在闺塾里学过吗?”
“嗯。”她是学过,也不觉得难,只是原本能去玩儿的,却要做这些,她不怎么开心。
可不开心也没办法,她知晓,她成家了,必须要做这些,她若不做,让旁人做,往后这家就不是她的,是旁人的了。
元献察觉,轻声道:“要不过几日再看也行。”
“算了,过几日看也是要看的,还不如今日看完算了。”她快速吃完饭,将碗一放,往书房走,“册子呢,拿来我看看。”
元献也快速吃完,抬步跟上。
“账簿、登记册这些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儿了。”藕香走到书架旁,抽开中间的屉子,拿出册子给她,“这个是这回婚礼所收礼金礼品的登记册。”
阮葵接过,翻开册子。
“礼品有一大箱,在这儿。”藕香打开柜门,里面是上下两层,下层放着一个大箱子,上层放着几个小匣子,“下面是礼品,上面这些是礼金。您可以瞧瞧有没有需要拿出来用的,剩下的可以仍旧放在这儿……里面有笔墨纸砚,若是少爷需要,可以拿出来。”
“好,我知晓了,你去歇着吧,我对着册子点一点。”阮葵搬了个杌子来,往箱子前一坐。
元献也搬个杌子过去:“我和妹妹一起。”
藕香见状,悄声出了门。
“你来,把东西往外拿。”阮葵拿着册子指挥。
元献挪近一些,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和册子上的名录对比。
“这个是砚台,拿出来用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