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赴王家老祖七十大寿的寿宴的。”贾岳庭对吉良的问题给出了答案。“王家老祖的寿诞确实隆重,你们看这洪都府家家户户可都挂着红灯笼呢。”贾思刀看着道路两旁商户门口挂的红灯笼说着。清晨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织在红色的灯笼下显得很是喜庆。吉良没有搭话,只是看着道路两旁的灯笼,想着昨天王家灯铺的火爆生意有点心情沉重。“这个贾岳庭真是可惜了。”戒指的声音突然在吉良的心底响了起来。“九哥,你看出了什么!”“这个贾岳庭眼睛黑白分明,神采奕奕,眉间黄光四溢,悬壁颜色明亮,一副气运正隆的面相,可惜这人先天突破失败,怕是今后成就有限啊。”戒指的声音满是可惜。“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连先天都不能突破呢?”戒指自己都疑惑了起来。“九哥,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吉良有意的引开了话题。“可惜了,这人气运浓厚,资质超凡,但是怎么会止步于先天。”戒指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贾岳庭的遭遇。“也许是我技艺不精,但是话说回来,最近见到资质很高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资质高的人多不是正常的吗?这世道总会有没被发现的好资质。”吉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你不懂,什么叫顶级资质,那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但是现在这种资质出现的频率实在不平常,就和当年一样。”突然戒指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荆世,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英豪纷纷现世,这可是大乱之像呢!是不是你也想踏出那一步,看来你很快就会步我的后尘了。”戒指的声音很是幸灾乐祸。“什么意思。”吉良不能理解戒指话里的意思。“没什么,就是你的机会来了,这世道越乱,你这样的人才会有出头的机会,不然到死,你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戒指只是告诉吉良机会来了,却不说是什么机会,弄的吉良心痒难耐,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和戒指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记在心里等将来有机会了再问。几人很快就被吉良引进了一家酒楼,叫了一桌的菜,三人才小酌了起来,一旁的伍缘庆只是在闷声的吃着东西。几杯酒下肚,三人就越发的熟络了起来。原本贾岳庭以为吉良作为家生子就算有点学识也不过如此,但是几经交谈,他很快就发现吉良确实和普通的家生子很是不同,他没有那些人的卑躬屈膝,甚至还有一点自傲,但是他的话有时确是很发人深思。交谈之间,贾岳庭烦闷的心绪也轻松了不少,但是这时街上的吵闹声传了进来。三人推开窗户向街上望去,只见王家的家丁驱赶着不愿挂红灯笼的居民离开洪都府,就算现在想买红灯笼,也得十个银币一个,一夜只见价格就翻了十倍。好几个家庭咬牙交了十个银币,才提着灯笼往城里走,而没钱的依旧被王家的家丁向城外驱逐。“王家怎么能这么做!”原本贾思刀还觉得灯笼喜庆,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里不是河东道,在河东道我们面对着四夷的威胁,河东贾家和城里的百姓相互依存,自然就会和谐许多,就算是败坏贾家的声望也会被处罚,何况是这样的事情,但是这里不同。”贾岳庭接着说道:“江南道承平日久,王家已经没有了制衡的存在,就算是新帝荆世也不能随意在江南动王家,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这是在自绝根基,王家在江南立家良久,但是要是一直如此的话,王家终究会成为历史。”吉良看着这一幕有点心酸。原本这样的世界活着就已经很是艰难了,但是还有这样的家族庇佑一方,那百姓就更加艰难了。“吉良你这话就过了,王家可没那么容易消失。”贾思刀对吉良的预言根本不信。“不错,吉良。其实王家还真就有这样的故事流传。”一旁的贾岳庭也插话道。“什么故事!”吉良也有点好奇。贾思刀虽然也是贾家子弟,但是论学识比之贾岳庭差的太远。“据说前朝时,江南的一名学子金榜题名,辛苦的在朝堂打拼终于到了吏部侍郎的高位。一日他收到了一封母亲寄来的信件。”“信件上说道,他家和王家就一墙之隔,但是王家却说他家的庭院占了王家三尺之地。老夫人当然是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但是王家却在侍郎家的庭院里找到了王家的界碑石。老夫人很是愤怒,于是给远在京都的儿子写了一封信,希望能让儿子向王家讨一个说法。”这名侍郎读完母亲寄来的信件,嘴角露出了苦笑,只好给母亲回了一首诗,“一封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堂前金燕今犹在,不见当年吴韬狂。”后面侍郎让自己的母亲把那三尺之地让给了王家,本以为此事就此完结。“哪知道,不久之后这名侍郎就因为渎职而被下狱了,江南的那间老宅全部并入了王家的宅邸。现在你知道王家在江南是什么地位了吗?”贾岳庭看向一旁的吉良。“虽然你说的故事很有意思,但是现在王家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侍郎了,洪都府每家都悬挂红灯笼,王家这是得罪了城里的大小世家和百姓,不信你看,这王家早晚会出事。”吉良依旧对自己的判断很是肯定。驱赶百姓的家丁依旧在继续,三人都没有了兴致,虽然大家意见相左,但是贾岳庭对吉良坚持己见很是欣赏,要是他现在还有一身修为一定将吉良调到自己的麾下,可惜现在就算他想让吉良跟着他,人家也不一定愿意,他也就只好不问,免得伤了情分。“那是,赵会!”贾思刀突然惊呼道。:()修真世界的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