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消失了。
地铁内恢复安静状态,空气都令人愉悦多了,对座的ol姐姐像模像样地“松了口气”,脑袋调转方向,望着秦赤年等人,张开了位于“嘴”处的黑色圆点。
吐出了一枚扭蛋。
三人面面相觑,有点明白了这个“游戏”的规则。
秦赤年捡起扭蛋,打开,又是纸条:
*!人=≠车厢?&小心#^
嗯?
什么意思?
秦赤年看了眼季蕾蕾,后者摇了摇头,看了眼方守,也是一头雾水。
三人只能继续走,进入了下一节车厢。
这节车厢的座位上只有一名乘客。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性,垂着脑袋,膝盖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比其他“人”更黑的圆点盯着屏幕,手指正在飞速敲打着什么。
三人凑上前一看,满屏幕密密麻麻的java代码。
戴眼镜的男人抬头,看了眼他们。
低头,在代码中敲了行字:
——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可以请你们给我一个枕头吗?等会还要去公司加班,我想在地铁上休息一会。
秦赤年沉痛:“……太惨了。”
三人在包里搜寻了一通,谁也没带个枕头。
三人无奈,只能继续往前走,程序员小哥低下头,又敲起了代码。
下一节车厢。
好家伙,这节车厢乌压压全是人。
面贴面,背怼背,简直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三人挤在人堆里艰难前行,嵌着黑色圆点的脸转向他们,盯着看了会,又转开目光。
季蕾蕾身上还穿着洋装,蓬蓬裙挤得格外艰难,嘴里嘟嘟囔囔抱怨着,推搡中,一瞥眼发现了情况:
“喂,你们看……”
角落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紧紧贴着站在身前的年轻女性。
动作和姿态都很不对劲。
季蕾蕾蹙起眉,想要走过去探个究竟,奈何这人挤人的,她实在忍受不了,抽出别在腰间的洋伞,哗啦,撑了开来。
人群一凝。
瞬间,在季蕾蕾四周推搡着的人群,以伞中央为圆心分散开来,在距洋伞主人几厘米处牢牢站定,不推也不挤了。
……这洋伞对正常人没有用,但对红人和这群列车上的“乘客”而言,倒是能生效。
季蕾蕾走近那个中年男人,他手里还拿着公文包,侧挡着下身,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到了极点。
季蕾蕾想了想,将洋伞递给了中年男身前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