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道:“我没把他带回来,第一,如果带晁三思回来,就会打草惊蛇,抓不到别的地下党和红胡子了,第二,晁三思答应做我的长期卧底,以后会一直向我透露地下党的情报。”孙正堂道:“让他做卧底这个办法不错。地下党有什么行动?”驴二道:“关于地下党的情报,晁三思的职务低,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不过,他倒是透露了红胡子的一个行动。”“这次,青龙寨的红胡子进城,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就是杀我为霍三报仇。”“红胡子请地下党帮忙,他们串通一气,故意让晁三思举报傅振邦,假装受刑不过,把我引进他们的包围圈,把我杀死,同时把傅振邦救出来。”“幸好渡边大尉率兵赶到,破坏了他们的阴谋,不但没杀死我,还把傅振邦的命搭进去了。他们这个目的,算是失败了。”“红胡子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追杀一个叫姚德昌的人。”孙正堂皱皱眉头:“姚德昌?这人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说过烟台有这号人物?”驴二道:“姚德昌是牟平大坊镇的乡长,与向皇军缴粮的时候,青龙寨的红胡子打劫粮队,被皇军杀死了几个人,红胡子把这笔帐记在姚德昌身上,要杀姚德昌。姚德昌害怕了,就躲进城里,藏在他儿子姚海的家中。”“红胡子查出了姚海的家,准备今天晚上就动手,杀死姚德昌父子。”孙正堂笑道:“那咱们特工处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红胡子去杀姚德昌的时候,咱们把红胡子包围起来,逮个正着。”驴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认为,这次的行动,最好是交给特高课,由渡边大尉带队抓人。”孙正堂皱皱眉头,说道:“少秋,抓了青龙寨的红胡子,可是一件功劳,怎么能拱手让给日本人?”驴二苦笑道:“孙哥,我当然知道这是功劳,可是,我和渡边大尉的关系,你也看到了,十分紧张,就因为我打过他,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我想把这个功劳让给他,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紧张的关系。”“他不是怀疑我与地下党和红胡子有勾结吗,我现在就让他去抓红胡子,他就不会怀疑我了。”孙正堂点点头,说道:“少秋,你说得有道理,咱们特工处毕竟归特高课管辖,渡边大尉处处为难你,的确是个麻烦,不如直接把这个案子交给特高课,可以缓和一下你和渡边大尉的关系。”“我同意你这个方案。”驴二道:“还用向萧先生请示吗?”孙正堂道:“这种小事,就不用向萧先生汇报了,萧先生已经下班了。”“这样吧,我带你直接去见渡边大尉,把情况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带队去抓红胡子,那就把案子交给他,如果他不愿意去抓人,咱们特工处再动手,总之,不能放红胡子跑了。”孙正堂说完,带着驴二走出办公室,走出特工处的办公楼,向后面特高课的办公楼走去。特高课办公楼的戒备比特工处办公楼强多了,不但院子中有日军巡逻,楼门口也站着两个持枪日军在站岗。由于特高课和特工处时常打交道,所以站岗的日军之中,就有通汉语的。孙正堂和驴二来到楼门口,孙正堂对日军说,要见渡边大尉,日军就带着孙正堂和驴二,向渡边大尉的办公室走去。渡边大尉的办公室就在一楼。日军敲了敲门,用日语说了几句话,得到渡边大尉的允许之后,日军推开办公室门,请孙正堂和驴二进去。驴二和孙正堂进来的时候,渡边大尉和日军翻译官正在吃着晚餐。看到驴二,渡边大尉的脸色一变,哼了一声,用日语说道:“你来干什么?”日军翻译官同步翻译,但语气缓和了许多,问驴二:“渡边大尉问你们有何贵干?”驴二见渡边大尉的态度骄傲,他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不等别人让座,他就不客气的在渡边大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盯着渡边大尉,说道:“谈工作。”孙正堂担心驴二和渡边大尉闹僵,连忙打圆场,笑道:“渡边大尉,少秋得到一个情报,来向您汇报工作。”渡边大尉的脸色稍缓,但语气仍然生硬,冷冷说道:“什么情报?”孙正堂刚要说话,驴二向孙正堂摆摆手,自己对渡边大尉说道:“渡边,我知道青龙寨的红胡子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你敢不敢去抓人?”“你要敢去,我再说详细情况,你要不敢去,那就不用说了,我走人。”驴二知道,自己要用“激将法”,才能刺激到渡边大尉,而不是软语恳求,因为他在渡边大尉面前,一直是态度强硬,如果忽然软弱,反而会引起渡边大尉的怀疑。渡边大尉中计,怪眼一翻,冷冷说道:“有什么不敢?你说吧,什么情况?”驴二把刚才对孙正堂说的谎言,简明扼要的对渡边大尉说了,最后说道:“红胡子会在十一点半之后行动,你要敢去,这个行动就交给你了,由你去抓人。如果你不敢去,现在就说出来,由我们特工处行动。”渡边大尉盯着驴二,问道:“你为什么把功劳让给我?是不是又要搞什么花招?”驴二不再说话,冷笑一声,站起身子就要走。孙正堂连忙拉住驴二,把驴二按在沙发上,转头对渡边大尉笑道:“渡边大尉,你误会赵队长了。”“赵队长之所以把这个功劳让给你,是因为赵队长认为,你们二人之间以前有些误会,他想借这个机会,消除你对他的误解,相信他对皇军是忠心耿耿的,希望你们能化敌为友,冰释前嫌。”“渡边大尉,如果您怀疑赵队长搞花招,那就太伤人心了。”渡边大尉的脸色稍微缓和,盯着驴二,问道:“孙队长说得对吗?”驴二道:“孙队长说得不对,我的目的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孙正堂的脸色一变,有些不悦。:()驴二的风流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