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夏榆提起过这个女孩,对于她身上发生的事,她深表同情。
多亏了榆榆出手相救,若不然就要酿成大祸了。她那侄儿她哪里不了解,送上门来的他又怎会拒绝。身为他的姑姑,她深感耻辱和歉意。
不过她那侄儿命可真大,被她瞄准了打了一枪都没死,如今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地给她添乱。
沈家那些暗中涉黑的势力大部分都被她剿灭了,余下的势力都整合凑到了沈庭玉的身边,企图用他跟她打擂台。
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待她将沈家完全掌握在手里,腾出手来就把他们收拾了。
如今的沈家,早就被沈筝搅得天翻地覆了。严重涉黑的被她送进了牢里,不服她的被她给踢了出去,中立的被她拉拢了过来。
忆起沈正明躺在病床上,吹鼻子瞪眼,却又不得不忍着厌恶,低声下气地让她接下沈家家主的位置。沈筝就觉得好笑。
怎么,觉得她当上了沈家家主,就会碍于情面放过他的嫡长孙沈庭玉不成。
想得美,待她继位后,沈庭玉此举无异于谋逆,她除个逆贼而已,他们还能拦得住不成。明明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听话罢了。
沈筝俯身替夏榆扣上安全带,脚上油门一踩,离开的那一霎那,她冲江小小弯了弯嘴角。
她相信,她会像秦缨一样,成为夏榆身边的左膀右臂,陪着她一起成长,她们会磨合成一个完美的拍档。
至于她会不会因为她们的感情而吃味。沈筝嗤笑了一声,她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孩了,怎么会因为这点莫须有的事情自乱阵脚。
三十岁的沈筝,有强大的权势,有足够理智的思维,有足够丰富的人生阅历。她自信于她可以游刃有余地引导着她略微年轻的爱人,少碰一些壁,少绕一些路,更早地跟她并肩而战。
事实上,女性之间除了竞争和爱情之外,还有着坚不可摧的友谊。
它们从来都不分高低贵贱,它和爱情一样可贵。
沈筝自己亲身体会过,因此,她希望夏榆也有。
她希望夏榆身边有照顾她的亲人,关心她的友人。有蒸蒸日上的事业,而不是只有她。
小凤凰生来就应该被善意所簇拥,被爱意所拥抱。
夏榆偷偷从二楼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扫视了一遍一楼见没有沈筝的身影,她眼睛一亮,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下了楼,想往地下室方向走去。
阴差阳错之下,完成了大半地下室的剧情。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她应该还要再被沈筝关几天。
躺在被窝里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就差临门一脚了。她夜里偷偷住在地下室里,早上早点起来,沈筝肯定不会发现的。
夏榆猫着身子刚想往楼梯后面溜,一个疑惑的声音缓缓从她脑后袭来。
“崽崽,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呢?”沈筝居高临下地站立在楼梯的最顶层,冲她挑了挑眉。
也就是说,她刚才所有的动作沈筝全看在眼里,她居然一声也不吭,让她像个傻子一样全部表演完了。
可恶。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她生气了。
恼羞成怒的夏榆高扬起头,怒气冲冲地冲到沈筝面前,张嘴轻轻咬了一下沈筝的嘴唇。
偷袭成功后,她头一甩,拔腿就要跑。还没抬腿,就被眼疾手快的沈筝一把揪住了后领。
沈筝一手握住夏榆的后脖,一手擒住她的肩,用力一转,直接将夏榆的嘴唇往她口里送。
待夏榆双腿发软,乖巧地待在她怀里,沈筝这才收了力,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柔声问道:
“要干什么坏事?”
“上面的床不舒服,我想住地下室。”许是见沈筝颇为宠自己,夏榆想着也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将自己的诉求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沈筝愣了愣,原本浅淡的眉目猝然变了,恰似两团燃烧的火焰,深邃的瞳仁幽幽地盯着提出此等要求的小凤凰。
显然,夏榆随口吐出的简单诉求在沈筝耳里却有着另一种含义和暗示。
“崽崽,你这是在邀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