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一个人上路多少还是会那么两手……”
“总之就是会啦!我们的厨师黛蕾拉修女前几天接客的时候被客人变成的批湿奴杀了,导致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正经饭食了!你就跟着我们嘛,拜托拜托——”
蕾莎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一千岁凑近。
“哎呀,别别,反了反了,我才要向你们寻求庇护呢。”
“太好了!”蕾莎擦掉眼角挤出来的泪珠,娇俏地吐舌笑了一下,“其实我们的体质,不用吃得很好也不会死,但是芭拉蕾是个很娇气的家伙。”
“芭拉蕾?”
一千岁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这位芭拉蕾,他表示困惑。
“嗯,就是这辆车的核心人员。我负责战斗,符蕾梦负责治疗,蕾薇雅负责动脑子,芭拉蕾负责队伍移动,黛蕾拉负责做饭……”
蕾莎扳着指头再次厘清了队伍的人员构成,并指了指驾驶舱的后部。
“喏,芭拉蕾就在里面,她不负责接客,因为她的批已经被采能管插得很松了,没有好吃的饭菜,她还会闹脾气不供能……”
“……没想到新苏盟共和国居然。”
“造出了这么畜生不如的东西”,青年把这句出自本能的厌恶话语咽了下去,之所以他能够咽下去,是因为见怪不怪也无心抗争了。
“我以前也听说过你们这样一群人,体内有过量的湿批因子却能保持人性,仅靠血肉之躯就能战胜批湿奴。”
“是哦,咱都很厉害!”
一千岁叹了口气,笑着抚摸蕾莎的头,而红发的少女此时也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惬意的呼噜声。
“……但是咱在下一个城市就要下车了。”
“为什么?”
“因为,”
蕾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本来稚气的五官缓缓染上了少见于这个年纪应有的慈爱之情,“体质的关系,一直战斗的话肚子里的小宝宝不会长大。大家接客时还是会戴套,是因为只要怀上孩子,我们就必须生下来,虽说没法战斗了,可把他们带来世上,明明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事情啊。”
“这样吗……”
青年没有第一时间感到心痛,即使这世界过于残酷,又怎能不为新生命的诞生而欣喜呢。
说回来,青年也认为少女或许是受了宗教的洗脑教育才会说出这番话。
但她的母爱并非学习自他人,也不是无根之水,而是出于自身对未来的期望,只是自己想要去爱,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还有,生下来以后就可以继续无套做爱啦,无套做爱可爽了!”
“嗯——这个嘛!”
青年对少女的纯真野性首度面露难色。
入夜,晴朗的荒漠相当寒冷,好在车外升起的炊烟能够给旅人一丝慰藉。
“没想到物资里居然有一瓶佳酿啊,锵锵,是批酒哦!因为十分名贵,保存得很好,在砂批的肚子里居然也没有坏掉呢!”
符蕾梦捧着酒瓶亲了又亲,全然没有了沉稳的样子,修女的禁欲形象荡然无存。
批酒,顾名思义是一些或者某种特定的产酒批湿奴分泌的液体,经过去湿批因子处理,基本是无害的,且比起传统酒类更具别样风味,在一些富人阶层十分受欢迎。
“啊,糟糕了,队长什么都好,但是个无可救药的酒蒙子这一点实在……”
蕾莎对一千岁耳语道,随即断然拒绝了符蕾梦的邀酒,“我可不喝,我未成年,还要养胎!”
“我还要工作。”
蕾薇雅戴上方框眼镜,作为队伍里的文职,她的休息时间是最少的。
“我也对酒……”
一千岁刚想摇手拒绝,就被符蕾梦一把攫住。
“千岁先生,您可是今晚我们能吃上一顿好饭的功臣呀,我说什么都得敬您一杯!”
“唔…………好吧。”
没想到平时有如温驯羊羔的符蕾梦一碰到酒——甚至只是碰到酒瓶子就会变得如此豪放,一千岁心想难逃此“劫”,便决定这回横下心来舍肝陪女子了。
——酒过三巡,吐了个爽,一千岁趁自己意识还算清醒,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密封保存在真空袋里的老旧U盘,递给了测绘工作之余,正在观星解闷的蕾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