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夫听后一愣,怎地这位姑娘对于配方之物如此不上心,难道这还不是她的看家本事么?
“晏大夫有所不知,这方子在我家乡尽人皆知,就算不知问问也就知道了,实在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东方泋所谓的问问,当然是上互联网搜搜。
“姑娘家乡真是新奇之地。”晏大夫听后一愣,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
“晏大夫请我前来,应该不止是问方子的事情吧?”东方泋拿起茶杯轻啜一口,看来晏大夫不喜欢奶茶啊,如今苏府大部分人都喝着奶茶了。
“老夫今日前来是想拜托姑娘一件事。”晏大夫端身正坐,目光严肃,看来想说的事情不一般。
“什么事?”东方泋被晏大夫正经八百的态度吓到,也端坐了身子严阵以待。
“不知姑娘对于宗主的病情有何看法?”晏大夫突然又提起了梅长苏。
“火寒之毒乃天下奇毒,虽然治好了却留下了足以致命的伤害。”东方泋沉思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看法,“削皮挫骨之后,对身体各种机能损害很大,寿命不超过四十岁,前提是好生养病的情况下。但是照酥兄这个活法,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了。”
“没想到姑娘竟对此毒了解的如此透彻。”晏大夫听后点点头,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东方泋,“那为何姑娘还要花费心思为宗主用这食疗之法呢?”
“因为我想让他活的长久一些。”东方泋垂下眼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说实话。
“活的长久一些倒是不假,但姑娘应当另有所图吧?”晏大夫见东方泋避开了目光,心道自己大概猜到了几分。
“另有所图?图什么?”东方泋咽了咽口水,妈蛋,都说人老成精,这话着实不假,她的小心思想来已经被这位晏大夫猜到了。
“姑娘怕是想治好宗主火寒之毒的后遗症吧?”晏大夫笑呵呵的看着东方泋,眼中神情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晏大夫觉得我有这个能力?”东方泋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装模作样的喝着茶。
“有没有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一件事。”晏大夫说着捋了捋胡子,“宗主今日所受寒凉,若如以往一样,怕是早就呕血昏厥了,可今日虽然这般难受却是清醒着回来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东方泋耸了耸肩,“他每天都吃您的汤药,自然会好一些。”
“我的药我自己清楚,但他今日不但受了寒凉情绪上的波动也很大,可以说胸中郁气堆积,如若以往,必定像老夫刚才说的那样。”晏大夫说着还不忘给东方泋添茶,脸上笑容诡异,“可宗主今日的表现,虽说少不了老夫的汤药,姑娘的食疗也功不可没,但是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
“什么原因?”东方泋实在是被这位晏大夫绕的有些晕头转向,她怎么觉得这大夫说了半天,现在才要接近主题呢?
“心绪。”晏大夫捋着胡子笑看着东方泋。
“心绪?”东方泋听后眉头一皱,和心情有什么关系?
“宗主谋划之事想必姑娘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条路即艰又陷,一个不小心大家都会万劫不复,所以宗主必须思虑周全每日思绪不曾停歇只为一个圆满的局面,可这宅子里却无第二个人可以为宗主分担这件事。”晏大夫说道。
“我也不能为他分担这件事啊!晏大夫您别高抬我了,我这脑子也就做做生意,筹谋计划这种事情您可千万别找我,我真缺心眼!”东方泋听后大惊,连忙摆手,这事去找别人吧!千万别找她!
“我当然不是让姑娘替宗主分担,我是让姑娘帮他分心。”晏大夫见东方泋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位东方姑娘有些神秘,现在看来也同寻常人家的姑娘没什么区别嘛。
“分心?”东方泋又听不懂了,今天她的智商似乎下线了。
“每每见到宗主和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能暂时忘了他所背负的东西,被姑娘弄出的新奇玩意所吸引,那时候便是他得到休息的时候。”晏大夫继续道。
“是吗?您确定他不是在算计我么?”东方泋才不信晏大夫的话,梅长苏肯定已经将她给算计进去了,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是以何种方式罢了。
“呵呵,姑娘倒是坦率,纵使宗主算计了姑娘,但是姑娘那些新奇玩意分散了宗主的注意力,也是事实。”晏大夫捋了捋胡子,随后又恢复了刚才那种郑重的表情,“所以,老夫斗胆拜托姑娘一件事。”
“晏大夫请讲。”不知为何,看着晏大夫的表情,东方泋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家宗主,今后就请姑娘多多费心了。”说完,晏大夫对东方泋行了一个大礼。
“晏大夫!”东方泋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终于明白晏大夫是什么意思了,好家伙这误会太深了,于是大声解释道,“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你们家宗主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请您不要没事自己瞎脑补了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