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竹喜欢顾朝弋,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能看出来。
现在的张秘书是在顾朝弋离开前两个月才被招进来的,她第一次见顾朝弋的时候惊为天人,然而芳心来不及暗许,就发现秦修竹对顾朝弋的情谊。
她原以为两人是一对,但没想到顾朝弋突然宣布离开,面对秦修竹的挽留也不为所动,张秘书才知道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顾朝弋走后秦修竹颓废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要继续顾朝弋留下的事业。
见秦修竹这副模样,张秘书猜到肯定和顾朝弋有关系,遇到和顾朝弋有关的事情他总是这样毫无理智可言。
张秘书无奈打电话跟徐总说明情况,再三道歉对方终于同意改天再约,但是结合对方不悦的语气,张秘书知道这次合作多半是吹了。
她又给秦修竹发消息:[秦哥,下午的会议还继续吗?]
三个小时后,对方回复:[推了]
张秘书有苦难言,将消息转发给部门同事。
秦修竹西装革履,赶到“其色酒吧”,惹来许久不联系的狐朋狗友一顿嘲讽。
“咱们这里可是酒吧,秦总怎么穿得这么隆重,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谈生意的呢。”
秦修竹无心跟他开玩笑,直奔正题:“你见到朝弋了?在哪儿?”
众人将目光看向人群中心那一位,姚百舜嗤笑一声,举起酒杯,“秦总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秦修竹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说。”
姚百舜敛起笑容,一个眼神驱散周围的闲杂人等,房间内只剩他和秦修竹。
“在c市。我表弟去找他女朋友,看到了顾朝弋的车。”
秦修竹蹙眉,“他怎么会在那里?”
“别急啊,等我说完。车上不仅有顾朝弋,还有个年轻男人。”
秦修竹:“谁?”
姚百舜摊手:“他说没看清,但应该不是咱们认识的人。”
秦修竹僵在原地,脸上浮现怒意,“你的意思是朝弋在外面养了人?”
“什么叫在外面养人,说的你好像是正室一样。”姚百舜满脸讽刺,“我还有另一条消息,你要不要听。”
“有话就说,别卖关子。”秦修竹已经有些不耐烦。
姚百舜往后一仰,耳骨上的银钉闪过亮光,“我听说,沈韫进了精神病院,是顾家做的。”
“……”
外面热闹非凡,包厢内的温度却好像突然降至冰点,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姚百舜:“沈韫那小子,看上去清清白白只把顾朝弋当兄弟,但他的心思也不比旁人干净多少。沈家在月亮湾的别墅被卖掉了,顾朝弋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有音讯,顾朝弋和他关系最好,也信任他,如果他想做些什么的话……”
“你闭嘴。”秦修竹冷脸打断他,“这就是全部的消息了?”
姚百舜点点头,语气感慨,“咱们都没有得到的,要是被沈韫得手了,还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秦修竹的脸在包厢昏黄的灯光下苍白异常,“我今天和朝弋通过电话,他听起来一切如常。”
姚百舜勾勾唇,扔给他一张纸条,“我表弟是在这里看到他的车,你要是想就去找找吧。”
秦修竹微讶,“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上次一拳打掉老子一颗牙,我哪儿敢啊。”姚百舜捂着脸颊,似乎又感受到当时的疼痛,“倒是你一直在他身边装乌龟,我也迫不及待看到你被他狠揍的模样。”
“我才不会像你。”
秦修竹说完,快步走出包厢。
*
自从顾朝弋出现后,鹿远就失去了住宿舍的自由,每天一到下班的点,顾朝弋就会准时出现在医院门口。
他准备的床住起来的确比宿舍舒服许多,但连着几天都有意外状况发生,一觉醒来不是他睡在顾朝弋床上,都是顾朝弋睡在他床上。
鹿远严重怀疑是顾朝弋搞得鬼,每次都硬生生熬到顾朝弋睡着才闭眼,但一到早上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