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天的哭嚎中,鹿远眼中已经带上了泪水,他抬眸看向顾朝弋,发现他脸色黑沉,注意到他的目光,顾朝弋和他对视。
鹿远抿唇,泪水从眼角滑落:“我。。。。。”
顾朝弋俯身,闻在他唇角,堵住他的话语。
在他猛烈却又温柔的亲吻中,恐惧渐渐褪去,鹿远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他疼总比顾朝弋疼好一点。
陌生的感觉让鹿远眉头紧皱,可没等他适应,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眼眶中积蓄的眼泪喷涌而出,他下意识地咬了顾朝弋的嘴唇。
顾朝弋闷哼一声,又专心亲吻,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鹿远昏过去又醒过来,发现自己从床头到了床尾,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停晃动,光亮刺激着他眯起眼睛。
“醒了?”
鹿远反应了一会儿,才听出这喑哑的声音来自于顾朝弋,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顾朝弋已经从刚才理智全无的状态清醒过来,但眼神并不算清明,带着被欲念浸染之后的秾丽。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语气含糊,像在呓语。
“。。。。。。”
鹿远撇过脸,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他又吻上来,在鹿远唇上啃咬,“这是你自己选的。”
“嗯啊——”
床单被鹿远抓破,陌生又激烈的感觉刺激得他几乎要流出泪来,鹿远咬住嘴唇,听到顾朝弋低沉的声音,“别着急,还没结束呢。”
“。。。。。。。”
鹿远闭上眼,又被卷入新一阵浪潮。
*
顾朝弋醒来时,已是深夜,外面警笛长鸣,卧房门大开着,浴室中也有两三人影。
脑中闪过他失去意识前的片段,顾朝弋一下子清醒,慌忙坐起,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床单、地毯,记忆中那些混乱肮脏的痕迹也完全消失。
身体除了有些疲倦外,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会,他明明记得。。。。。。
顾朝弋捂着额头,困惑不已,浴室门在此时被打开,沈韫鼻青脸肿地被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架出来,他险些没有认出来。
三人之后,是顾朝弋的父亲顾天庸和母亲柳元斐,两人皆是一副凶狠模样,看到顾朝弋醒来,又霎时变了脸色。
柳元斐大步朝他跑过来,泪眼婆娑,“一一!我的宝贝!妈妈来晚了!”
顾朝弋被她紧紧抱进怀中,他推开她肩膀,问:“怎么回事儿?”
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柳元斐的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脸上全是心疼。
“我们家宝贝怎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她一个眼神示意,顾天庸狠狠地踹向沈韫下、体,沈韫哀嚎一声,又低头昏死过去。
顾天庸:“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的,别墅的人都被控制住了,一一,你先跟我们回家,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那个远……”顾朝弋忽然发现他根本不知道鹿远姓什么,一时间有些头疼,皱眉道,“有个叫什么远的,你们留下来,我自己处理,远方的远。”
“怎么,他打过你吗,一一你放心,爸爸肯定——”
“别打他!也别动他,完好无损地带到我面前。”
顾天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行。”
两人合力将顾朝弋扶起来,虽然顾朝弋说了不需要他们扶着,但两人还是死死抓着他,他一拒绝,柳元斐就要泪洒当场。
无奈之下,顾朝弋只能任由他们一左一右搀扶着,从三楼到别墅门口,一路看完了这间别墅的全貌,院外停着十几辆车,一眼望不到头,沈韫请来的保镖全被压制住,慌张又不可思议地仰望着他。
没看到熟悉的面孔,顾朝弋收回目光,钻进车里,眉头紧拧。
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