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二人,二人的背后还站满了文武各派支持的官员,只有中立的占了一小撮,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谁也不远得罪。
萧行云听了一耳朵,这次不是因为谢裕和请命一事,竟然与靖逆将军沈阔一事有关。
夏季廉:“你们这些武官,有什么脸面说我们是穷酸文人,装出一派不争端的样子。当年靖逆将军操纵科举一案,不就是你们这些莽夫整出的幺蛾子?!”
靖逆将军沈阔,直到今日,依旧是许多武官心中的一根刺,甚至有文官拥护,认为沈阔就是被人陷害,压根没错。
当年一股脑儿诋毁沈阔的人近几年来好像在朝堂之上消失了踪迹,质疑之声越来越多。
只是木已成舟,事情又已过去多年,这毕竟是上一个皇帝时候的恩怨,萧景睿不愿,无人可以替他翻案。
一听夏季廉拿沈阔做文章,李韦常纵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削爵
“老夫就是再说一遍又如何!当年靖逆将军把持科举一案人尽皆知。哪怕你这匹夫今日将剑架在老夫的脖子上,老夫也要——!”
夏季廉瞳孔一缩,倏地没了声音。
一柄三尺长剑骤然出鞘,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夏季廉双腿一软,无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喉结的动作,薄薄的剑刃贴着他的肌肤,锋利异常,很快就划出了一道红痕!
红珠似线,顺着夏基廉的侧颈滑下,缓缓滴落在了剑锋之上,而剑柄的那一端,谢裕右手执剑,神情冷漠,扯着嘴角,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大人怎么不继续说了?”
夏季廉喉咙一紧,视线下移,看到剑锋上尚未滴落在地的鲜红,脸色瞬间煞白,说不出话来,只能祈求着谢裕的右手稳当些,别让他的性命交代在这里。
“老……老夫……”
夏季廉呢喃两句。
谢裕轻笑一声,收回了剑,漫不经心地敲打着。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出口之前,夏大人可要思量清楚了。”
夏季廉得以保存一条性命,仍然沉浸在恐惧的余威中,此刻脸色几番变幻,他既震惊于谢裕真的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朝堂之上当众出剑重伤命官,又自残形愧于自己方才说出的大话,让他在百官之前丢尽了脸面。
他是被同袍扯着袖子拖下去的。
文官一列气氛沉闷,只有以李韦常为首的几名武官,在心中大喊“大快人心”,又迫于局面不能表现得太过放肆,暗自欢喜。
诚然,谢裕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
天知道他这一天焦头烂额,是怎么过得。
发生了退婚一事之后,与他交好的朝中官员深觉此事利害,顺势留了下来,几人在书房之中絮叨半天,一片唉声叹气,却未商量出结果,最终谢裕说自己有了法子才将他们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