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裕这是故意叫他难堪!
世人皆道这摄政王谢裕权倾朝野,行事乖张而又不近女色,最是冷酷无情。却唯有他知道,谢裕那张端是正经的皮囊下,有一颗最顽劣不过的心。
他叫沈蔺,也叫沈玉琢。谢裕偏偏要折辱于他,将自己新买进府的狸奴命名“玉琢”,日日养在身边,一叫就是两三年。
“我并未这么想,王爷多心了。”沈蔺冷着脸回道。
谢裕也不再追问,像模像样地点了头。
“这一趟去西州,看见了不少稀奇有趣的小物件,等会让明松搬你屋里。”
“谢过王爷。”
谢裕挑着眉,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他的反应,突然起身走到了他身后。
沈蔺肩膀一重,谢裕将手放了上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确实是瘦了。”
沈蔺还来不及反应,脖子一侧却突然传来阵阵热浪,谢裕从背后环抱住他,一个用力将他抱上餐桌,翻了个身。
他是狗吗?
沈蔺身体陡然失去平衡,只能伸出双臂勾住了谢裕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叫出声来。
谢裕显然对沈蔺这被迫的主动很是满意,轻轻啧了一声。
两人就维持着这一个令人遐想的姿势,谢裕缓缓地凑近,在沈蔺的脖子旁亲昵地闻了闻。
“来之前没沐浴?”
谢裕他是狗吗?沈蔺被气得脸色铁青,若不是两人气力悬殊,恨不得立刻推开这登徒浪子!
他是跟着诚嘉郡主来用午膳,谁家用午膳前还得沐浴更衣?!
沈蔺的心绪尚未平静,谢裕接下来的动作又是让他身子一僵。
谢裕不光嘴上说话难听,一双手更是不老实,三两下的功夫摸到他腰间,沈蔺低头一看,竟是快要将他的衣带都解开了!
这正厅虽然封闭,婢女奴役却也在外头走来走去,难保他一个闷哼出声,就有人冲了进来生怕谢裕出了什么闪失,谁又能顾着惦记他的名声?
虽然跟了谢裕这些年,早也所剩不多了就是。
沈蔺向后一缩,算是委婉地拒绝了谢裕的亲近。
谢裕自然不悦,一双手往沈蔺身后一推,强迫着沈蔺往自己胸膛里靠,手上倒是老实不动了,沈蔺措不及防地,直接被人吻上了耳垂。
顷刻之间,沈蔺脑中空白一片,霎时红了耳朵,连带着双颊也起了两片不正常的红晕,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最让沈蔺无语的是,谢裕这登徒子亲也就罢了,他破罐破摔,反正比这更亲近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怎么还又吮又吸,叫他好生恼怒!
沈蔺恼得厉害,完全没注意到大门何时开了,梁顺端着茶壶入内,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手中一个不稳,那茶壶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