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淮的眼里闪过迷茫,对方是男子,自己怎会嫁给他。
虽然他忘记一切,但现在也只觉可笑。正要推开萧玄卿,手顿住。萧玄卿的发及腰,如上好的绸缎,却是银华似皑皑白雪。
肩头的银丝与自己的墨发缠绕,分外鲜明。
这人究竟遇到了什么?自己的心又为什么会那么痛?
眼睫颤颤,路清淮不自觉松动:“你要如何证明你是我的……?”
“夫君”二字,路清淮仍是耻于道出口。
他的手骤然被握住,覆在萧玄卿的心口。上衣褪去,路清淮别过眼去,清冷的眉眼染上怒意。
看来对方不过是个满口谎言、轻薄浪荡之人!
可衣物褪去,肌肤直接相贴,手下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破出,滚烫,烫到路清淮下意识想缩回手。却因被萧玄卿桎梏,无法挣脱。
路清淮垂眸,只见萧玄卿的心口处有花绽放,深入心脏。而花茎的纹路顺着两人相触的指尖一路蔓延。他身无一衣,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心口也绽放了相同的花朵。
萧玄卿缓缓道:“师尊,此为情蛊,唯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能种上。”
混乱又迷茫,路清淮只感到这花茎似化作千万的丝线将他缠在其间。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会和眼前人纠缠一生一世,剪不断,还乱。
可为何他却感到安心,更是有念头,似乎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求的联系。
“你叫什么名字?”
“萧玄卿。”
“玄卿……”
路清淮将这两字在口中反复碾磨,单单念着名字,他便感到内心充实,就好像一直爱着对方。这样的情绪太过陌生,让他既有些欢喜又想逃避。
许久,路清淮主动伸手,轻抚萧玄卿的脸侧:“我会努力恢复记忆,同你成婚。”
已久未听见师尊唤自己的名字。
萧玄卿侧脸去贴,泪顺着面颊湿濡路清淮的手心:“纵使师尊一辈子记不得,不喜欢我也好,我仍会爱着师尊,永远不变。”
只望师尊永远不会记起,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
殿内,路清淮独自坐在榻上,身上已规穿戴好衣物。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盏,消化刚刚得知的一切。
依萧玄卿所说,他名为路清淮。两人是师徒关系,日夜相处,因此生了情愫,定下终生。而自己在最后一次闭关修炼中出了差错,才失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