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沉眸抬手。舞女和乐师齐齐退下。甘州知府张承这才低声道:“回王爷,微臣派出去抑制乱民的人发现有人往各处水井里面投了东西。”“此事不是早已知晓吗?”慕容靖道;“张大人突然提起来是什么意思?”井水投毒是沈怀安早就告诉过自己的,而眼前这位张承张大人也是沈怀安口中那位厉害人物的人。“张大人的意思是此次投东西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另有其人?”“不错,正如沈大人说的如此,并不是我们的人。”“而且仔细看过了,那人往水井里投的东西都是一些药材,想必是解药无疑了。”“看来是有人已经知道此次瘟疫是人为的了。”慕容靖眸色阴鸷,狠狠握着手中的酒杯。“他若是真能解了这水井的毒倒还好,咱们到时候就将所有功劳都加到自己身上。”“就怕”“就怕什么?沈大人还请详说。”“就怕此人不简单,若是京城来的人更或者是皇上暗中派来的。”屋内众人皆是心中一惊。“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是人为,定然会下令严查,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到时候万一查到我们”“更或者,此人知道我们在此饮酒作乐”“王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张承颤声道。“父皇还是不相信本王。”慕容靖眸底泛着猩红,“既然派本我来了,又为何要暗中派人来。”慕容靖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怒吼道:“去!查清此人是谁。”“无论是谁,都给本王杀了!若传出去,就说不幸感染瘟疫。”“王爷,微臣倒是觉得,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沈怀安说罢上前低声在慕容靖旁边耳语一番。慕容靖紧锁的眉头看看舒展,“就依岳丈大人所言。”“张大人,你派人去盯着,此人若是来解瘟疫的,除了投药至井水,定然还会在街上救那些贱民的。”“等时候一到,便将人拿下!”“是。”“时候差不多了。”沈清棠放下手中的蒲团,将火炉上的药端起来,倒进案板上的水壶中。慕容辰也学着沈清棠的样子将熬好的药倒入水壶。伸手打了个响指,个黑衣人便翻窗而入。“主子。”“将这些药拿出去,分给街上那些难民。”“是。”几人拿着熬好的药照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沈清棠一挥衣袖将熬药的东西都收入空间手镯中。慕容辰这才将门打开,“阿婆。”一位老媪抱着粗布被褥走了进来,“这入了深秋,甘州这地儿又寒冷,夜里会凉,我怕你们小两口冻着。”“谢谢阿婆。”沈清棠帮着老媪一起换新被褥。“如今城内瘟疫肆意,更是没有一家酒楼驿站愿意开门的,若不是阿婆,我们夫妻二人怕是要露宿街头了。”慕容辰也道。“唉,”老媪叹了一口气,“我老婆子一个人,如今已经是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只是,我这屋子破败简陋,二位衣着瞧着又不像是普通人家,就是要委屈一下了。”“阿婆说的哪里话。”沈清棠道。“好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老婆子我就不打扰了。”老媪说着便颤巍巍的走了出去。顺便将门给二人带上。“棠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睡,明日还有的要忙。”慕容辰一边走一边踢掉脚上的靴子,一骨碌钻进被子里。“你还别说,这甘州是挺冷的,阿婆家又四面漏风的。”沈清棠明明刚才还热的脱了外裳。慕容辰看着走到床边站着一动不动的沈清棠,两只手捏着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一双好看眼睛眨巴着看向沈清棠。“这么冷的天王妃不会还让本王睡地上吧?再说就一床被子。”自从洞房之夜二位师父的尴尬礼物,加之沈清棠又去皇宫为太后医治了一段时间。二人便没有在同榻而卧过。沈清棠脱了鞋子上床躺好,“睡吧。”慕容辰快速往沈清棠身边挪了挪,用被子紧紧的将二人裹起来。“阿婆家的被子太窄了。”说着又往沈清棠身边蹭了蹭。沈清棠倒也没有窄到需要两人叠在一起睡。沈清棠刚睡着,便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腹部来回游走。慕容辰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子越来越烫。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棠儿”沈清棠未来得及回应,突然感觉一处被什么顶着。等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烫红,正要翻身下床,慕容辰欺身而上。头埋在沈清棠的脖颈间,“棠儿给我好不好?”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沈清棠的脖颈处,让其酥酥痒痒。“给我好不好。”慕容辰重复道。说话的同时握着沈清棠手的力道越来越重。见沈清棠迟迟不语,慕容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抬眸对上沈清棠的双眼,“棠儿本王也是男人。”“身边躺着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吃不到是会很难受的。”“再说,本王生的这样好看,王妃就对本王没有什么心思吗?”“我怎么听说,以前有女子主动扑到你怀中,都被你一顿羞辱后让人拖出去了。”“有些甚至脱光了衣服你眼睛都不睁一下,便被裹着麻袋送回了府。”“还听说,你为了不让女子缠着你,故意散播与周也是断袖的?”慕容辰陵容这该死的丫头,等回京一定送她一份好的见面礼。“王妃说什么呢?除了王妃本王连别的女子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扑到怀里了。”“再说,本王心悦你已久,是不是断袖,王妃还不知道吗?”“心悦已久?”沈清棠挑眉,“那是多久?”“很久很久”慕容辰说着用鼻尖蹭了蹭沈清棠的脸颊,“棠儿好不好?”:()被亲爹残害,嫡女归来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