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个时辰,司韶必定还未来。她就在这里观望山道,待其来了,再想法搭讪几句,试探一番即可。沈浪一二三四地想清楚,便把自己大概意思给初一讲了。初一没有异议,点点头,又不禁叹气道:“哎,要是老爷也给小姐申请个专门位置,小姐就不必与他们一起挤了。”沈浪想了想沈学士那副端正谨严、向来朴素低调的行事风格,若她真的斗胆提了意见要搞特权,不定一烟锅子就敲破脑袋了。想到这里,沈浪也不由得扶额叹气。但想到父亲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行的样子,沈浪一时又觉得有些滑稽。那大概是,父亲最生动最像人而不像四书五经教科书的时候了。沈浪正趣味地脑补着,初一忽指着山道惊呼:“小姐,来了来了。”初一道:“小姐看那仪仗,如此隆重的阵仗,可不像是司小姐么?”沈浪转头一看,愕住了。那阵仗,岂止是隆重?简直是太过隆重了。此时,山道上逶迤而上的,正有三顶轿子,均为八抬大轿,前呼后拥。沈浪眼力好,一下子就看到了为首一顶轿子,轿帘上的同色绣样,乃是凤鸣朝阳、牡丹花纹之图案;顾元熙大步迈出殿门,眉间朱砂痣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侧身把沈浪迎入殿内。皇后一身金银色宫装,此时似已结束拜佛事宜,正站在一旁与一艳红宫装仕女低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