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碍事?还能不能生孩子?”银霜追问。
大夫没忍住,笑出声来,立刻又被满面阴寒的秦钰吓了回去。
“咳咳,能生!少夫人放心就是。可能会肿个两三日,消下去之后也就无事了。”
“还好还好,不然老侯爷真能活吃了我!”
银霜一高兴,赏了那大夫一块金子。
“好了好了,你连大刀砍腿都不惧,这点子小伤算什么?不过,为求稳妥,这几天别穿裤子了,就多套两件外袍吧。也不要练武了。
秦钰汗颜,抓起帐子擦着浑身的汗。
老侯爷昨夜就听说秦钰入了银霜的屋子,直至灯灭都没出来。他心绪不宁,生怕好好一个孩子从此会被女色所累。担心的一晚上没睡好,大清早就梳妆打扮,等着那两人来请安,好好立规矩。
可侯爷武夫人从天蒙蒙亮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院内还是静悄悄一片。
“哼,这才第一夜就忘了规矩。多早晚了还不起来?叫人去瞧瞧,催一催。”
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长青阁出事了。少爷受伤了。丫鬟们看着不让进去,听里头大夫说,好像是少爷以后不能生孩子了!”
老侯爷怒目圆睁,直挺向后栽倒。武夫人老管家吓个半死,抚胸口的抚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老侯爷才幽幽转醒。
“丧门星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一行人风风火火闯进长青阁,踹开房门一看,看见小夫妻二人正坐着喝粥呢。秦钰捧着盐焗鸡退吃得正香。
那传话的小厮慌忙跪下磕头。
“小的亲耳听到的,没有撒谎啊!”
明知道这一行人是来找麻烦的,银霜也懒得起身,慢悠悠一口一口的喝着粥。
秦钰一眼看到老侯爷人中上的指甲印。
“父亲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瞧着你今日没来用早膳,以为你病了。就来瞧瞧。”
银霜含着一口粥,口齿不清。
“怎么上我这儿瞧来了?那小厮又传什么瞎话了?”
老侯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银霜的鼻子大骂。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话一出口,银霜起身便走。下人也不敢拦她,竟由着她扬长而去。
秦钰微微一笑,知道她是不愿让自己夹在中间难做,所以远着老侯爷不愿理会他。
银霜套了马车回到城西的宅院,一呆就是半个月。整日与赵母一起,带着初一十五二人逛街赏菊,乐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