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势力三分天下,势均力敌。秦钰忽然出手,手持先皇虎符把控京城守备。一时间文武百官人人自危。皇帝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秦钰进入未央殿的时候,百官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射在他的身上。他镇定自若,徐步上前坐在了太师椅上。
老丞相面色难看。
“国公爷,虎符在你身上,玉玲珑想必也在你手里。你一个外臣,竟然妄图把控皇宫守卫,掌管御林军?这与造反何异?”
秦钰眉毛一竖,冷哼:“听说,丞相处置了圣上身边两个贴身太监,将他们的尸骨人头埋在了城外的荒地里。这与造反何异?”
老丞相一噎,顿时没了言语。
“此言差矣。当日两个太监对皇后娘娘不敬,圣上生气。丞相这才替皇上处置了他们以儆效尤。有何不妥?”
“锦衣卫守卫内庭,玉玲珑该握在皇上手里才是。这是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
丞相手下的官员纷纷替他说话。秦钰不骄不躁。
“你们既然又提起皇后,想必也知道皇后如今正替圣上守宗庙,侍奉先祖,不得出。且皇后名不正言不顺,无法上朝堂进言。我这个做哥哥的少不得代皇后传个话。”
皇帝眉心一动,心中不安。
“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摆弄我?”
老丞相一拍袖子,嘲讽道:“皇后娘娘为臣妇,什么时候也管起朝堂上的事儿来了?”
“丞相问我?那不如去问问你的夫人,为何要联合百位命妇扰的皇后娘娘不安?”
“一派胡言!我家中夫人与皇后娘娘素无瓜葛,为何……”
话一出口,老丞相忽然想起自家夫人当日哭哭啼啼向他诉苦。可他当日忙着处理两个小太监,并未听进耳朵里。
秦钰不再理会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细密洁白的帛布,交给了身边的太监。
“皇上,命妇们那日吃了酒,与皇后娘娘提起,天下女子多迂腐,不知学问也不懂道理。如何能为我朝育出状元之才,肱骨之臣?”
太监将那帛布摊开在桌案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鲜红手印与名字。
“皇上,臣代皇后娘娘奏请。请皇上体量命妇们的一片苦心,在各州推行女学,教导女子读书识字,也可学艺。”
朝臣们满头雾水。
“方才不是在谈交出玉玲珑,还锦衣卫于皇帝的事吗?怎么忽然又开始推行女学了?”
皇帝丞相知道秦钰的意思。他是趁机想要用玉玲珑来换女学。
“可是,掌管皇宫的御林军怎么也比那乱七八糟的女学更重要吧!秦钰到底有什么计谋?其中有诈?”
皇帝丞相对视一眼,二人皆满脑袋雾水。一时间竟然不敢轻易开口,生怕掉入陷阱。
“国公爷,你这是何意?你是以玉玲珑来要挟圣上同意皇后娘娘的奏请?”
秦钰不由分说,上前挥出一掌打在那小官胸口上,打的他倒着飞出去,口鼻喷血。
“乱臣贼子,竟然当众挑拨离间帝后!我问你们,这百手帛书是不是你们府中夫人签下的?”
群臣不语。
“我再问你们,女学是我国公府的私塾么?以官眷之请,求万民之事,竟然被他说成是要挟,还想攀污皇后清誉。该杀!”
那人已经死了一半,手脚直抽抽,可皇帝却没有半句斥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