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强忍着笑,递给她一杯牛奶,“鲜牛奶,算着时间给你热了一下。”
“爷爷真好。”雁临接到手里,喝了一口。
“乖乖休息,只要有事就招呼我们。”陆潜向门外走去,“等我给你做好吃的。”
叶祁坐到床边,给雁临捋一捋鬓边垂落的发丝,“风铃是东北送给心心的。”
林婉忙着给雁临取出居家服,“夏羽也送了,可修远说不够好看,等心心大一些了再挂出来。那个活土匪,好像他知道我们心心的品味似的。”
“你才活土匪呢。”叶祁瞥了儿媳妇一眼,“我也觉得东北送的这个更好看,心心这时候更喜欢。倒不是说夏羽送的不好,是她送的那个样式太典雅,不够亮眼,难道我们心心从这时候起就要培养品味?小孩儿的世界,就得丰富多彩。”
“是是是,你们祖孙俩有理,你们做得对,我跟我儿子缺理。”林婉难得的现出没心没肺的一面,“瞧瞧,我说五十个字,你就恨不得加倍地数落回来。妈,我也是当奶奶的人了。”
“当奶奶就有理了?我还是太奶奶呢。”叶祁这么说着,已忍不住笑开来。
雁临忍着笑,一口一口地喝牛奶。
到中午,陆博山回来了,给雁临带回一大堆补品,让他爸妈、媳妇儿、儿子选着适合的给雁临煲汤,上楼看心心时带着照相机,对着熟睡的小脸儿拍了两张。
雁临简直无语了,先前她这公公也是必到医院一两趟,每天拍个三两张彩照。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爸,不用照这么多吧?这架势,简直跟拍照日记似的。”
陆博山却不以为然,“要是时间允许,我还真就要做个拍照日记。放心,心心每天穿什么,在镜头里的变化我都写记事本上了,等照片洗出来,也能准确地记上拍照日期。”
“……”雁临扶额。
她开始琢磨,要不要写个日记,在心心记事之前,记录下四位长辈对她当真爱若珍宝的情形?
但是……她两辈子相加的语言文本表述能力,全用来对付作文竞赛、高考、拟定议案文案这些方面了,要是写温暖的家庭氛围,一准儿写的毫无趣致。
算了,人得有自知之明,这么温情的事儿,还是交给陆修远吧。
于是,这晚睡下之后,雁临跟陆修远商量这件事。
陆修远嘴角抽了抽,“凭什么是我不是你写?”
“因为你更爱心心。”雁临先给他扣上一顶高帽子,又跟他摆事实,“也因为,我对心心的付出,打怀孕开始就比你多。”
“……行,我写。”陆修远应下之后就开始犯难,“我就没写过日记,有目的性的更没写过——这不就是变相地给闺女做记录?你告诉我怎么写?”
雁临笑得不轻,勾住他颈子,提供另一个选择:“我们各退一步,一人负责一周或一个月,这样行不行?”
陆修远略一思忖,说:“还是各写各的更好,你看到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我尽量坚持,你尽量抽时间偶尔写两笔。”
“好。”
“得配上照片,这样就等于心心记事、上学前的每一天,我们都帮她做了备忘录。”他说。
“嗳,这主意真好。”雁临双眼一亮,本来觉得长久做起来枯燥的事,加了这个小环节,便有了诸多憧憬与发挥的空间。
陆修远把她安置到臂弯,语带笑意:“由此可见,什么话及时跟我说,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雁临没来由地联想到生产当日,温缓一笑,“只要人对了,运气到了,早说晚说都一样。”停一停,在暖融融的台灯光影里,对上他明灿灿的眼眸,“你还不是一样,有些话到现在也没跟我说。”
“说什么?”陆修远手势闲散地把玩着她的长发,语声温淳似酒,“说我知道你关键时刻看出我慌了就也跟着慌了,要跟你道歉?我是该道歉,因为没早一些告诉你:我爱你,胜过对我自己。”
团宠的快乐
心心满月时,陆家在酒店请客,到场的人占满了一层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