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快安排一下,多说三天就能确保你安全。”
“有人罩着的感觉可真好。”雁临说。
陆修远笑着亲了亲她面颊,又把她紧紧揉进怀里。
这晚,两个人相继睡下,闲闲地说着话,直到雁临堕入梦乡。
半夜,雁临恍惚间意识到陆修远起身,本以为他渴了要喝水,又睡了一小觉,发觉他还没回来,房门留了一道缝隙,有灯光流泻进来。
“陆修远?”她养身唤他。
陆修远立刻应声:“在呢,忙点儿正事。”
“哦,那你早点儿回来睡。”
“成。”雁临翻了个身,奇怪什么事值得他半夜三更起来。
在客厅忙碌的陆修远,心情有些小小的兴奋。
要人们对雁临改观,摒弃劳什子的高攀之说的办法,他已经想到,过完年就可以落实下去。
四处撒狗粮
凌晨两点多,叶祁拎着热水瓶,开门进到主客厅时,发现亮着一盏台灯,林婉坐在沙发上出神。
叶祁咳一声走过去,“还没睡?”
“是,还没睡。”林婉仓促地抚了抚面颊。
“我也睡不着,想喝杯水,暖壶空着,想到厨房换一壶。”叶祁放下暖壶,坐到儿媳身边,“上火了吧?”
“快气死了。”林婉给婆婆倒了杯茶,“幸亏修远在,不然又得闹腾到三更半夜。”
“是啊,博山总不能跟小辈人动手。”叶祁端了茶杯在手,端详着林婉,看出她哭过了,“先这么观望一阵,情况实在不好,再绕着弯儿帮衬明芳。”
“有什么好观望的?过得不好更恨家里,过好了跟家里小人得志,自己生的闺女,我还不知道她?”林婉苦笑着,“我真的太失败了,在家里一无是处。”
“怎么能这么说?”叶祁和声宽慰,“明芳我实在是夸不出口,可修远不是万里挑一的?没你就没修远。”
“修远再好,我也没半点儿功劳。”林婉语声低下去,“明芳跟他骂骂咧咧的,哪儿还是个人?
“修远晚上能有什么事?他是不耐烦在家里,不想听我们跟他絮叨,躲出去了。
“明芳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就算我跟博山对不起她,跟修远有什么关系?要是连她都欠,修远又怎么算?他是不是得天天嚷着拆房子放火?”
说到末尾,飞快地擦了擦眼角。
叶祁安抚地拍拍林婉的背,有意打岔,“瞧瞧,唠唠叨叨的,真是上火了,早知道就该留下雁临,让她今晚跟你睡,提前领教一下你闹脾气的德性。”
林婉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当妈的当到我这份儿上,天底下难找,真的太失败了,我哪儿还有脸对着雁临。”
“时代不一样,你有你的苦。”叶祁语气愈发温和,“近几年环境才好起来,以前你们哪有舒心的日子?你是参过军的人,当然事业心重,说来说去怪我和你爸,一门心思躲清静,早知道现在这情况,就该始终留在你们身边,最起码能帮你带着两个孩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这才清闲了几年?带着修远那些年,一个出门一个在家照顾孩子是常事。说来说去是我太笨,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
“今天你闹情绪的主题是自怨自艾?”叶祁笑着打趣,“真要比,最早我也是一团糟。生博山那年刚二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耐烦,是你爸带着我一步步熬过来的。
“最早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一起回国结了婚,没多久怀孕了,可我那时根本不想要孩子。”
林婉心绪转移,“以前一直没机会问你们老两口年轻时候的事,跟我说说吧。啊不是,困不困?”
“不困。”叶祁噙着微笑,喝一口茶。
林婉忙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