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十几万,再买就是用临羽的名义。”雁临笑盈盈的,“今年不是盖房子嘛,得把这笔钱赚出来。”
陆修远抚了抚她后颈,又握住她的手,把她微凉的指尖焐暖,“跟老刘聊完彩票,给他提了个建议,等到明年,酒店二层能布置出一个宴会厅,大小能容纳几十桌。”
黄石县酒店这几年也是日新月异的情形。雁临大三那年,不惜血本停止营业多半年,将酒店重建成特别气派的四层建筑,重新开业后,仍旧是县里最高档、承办酒宴最多的存在。
雁临听着,心头一动,“那样的话,就有固定的承办婚礼喜宴的地方了,宾客还不用分散。”而新郎新娘出场时,可以穿着礼服走红毯。
“对。”
雁临挠了挠他手心,“替夏羽谢谢你。”
陆修远笑笑地凝她一眼,“还不如说,为了你设计的婚纱谢谢我。”
雁临歪一歪头,“不知道我学得含蓄了吗?”
陆修远哈哈一乐。
到了星雅大门外,陆修远停了车,给雁临拿过手袋,“多喝热水,少喝茶和咖啡。”
“嗯。”雁临下车后,逗他,“陆总,都到门口了,也不进去坐坐?”
陆修远毫不犹豫,“没空,赶着回家陪闺女去。”
“那好吧。”雁临一路笑着走进办公室。
陆修远回到家里,脚步匆匆地走进室内。
陆潜在修理盆景,叶祁在看报纸,见了修远,同时说:“心心睡着了。”
陆修远点了点头,转身到父母的卧室。
林婉正在叠心心洗好的小衣服,瞧见他,用下巴点了点大床。
陆修远坐到床边,轻抚女儿的头发,俯身亲了亲她脑门儿。
“没完没了地哄着,把我们心心哄出小脾气来了。”林婉低声说,“你开车走的时候就老大不高兴,总瞧着外面,要不就指着外头想出去,到睡觉之前都在打蔫儿。”
陆修远怪不落忍的,“没哭吧?”
“那倒没有。我们心心的眼泪是货真价实的金豆子,轻易才不掉。”
陆修远微笑。
林婉收起衣服,“我得出去一趟,问问熟悉的老中医,临临到底用哪些补着更有好处。生孩子之前,不管一天多累,第二天六点来钟准能起来,瞧瞧今年……气色也一阵一阵的不好。”
“一半年哪儿缓的过来,不过问问也行。”
林婉取出一床棉被,“你陪着心心,能眯一觉就眯一觉。”
“我送你。”
“不用。我还得串个门儿。”
陆修远望着母亲,“妈,谢谢。”
林婉微愣,随后戳他面颊一下,“我这辈子最舒心的日子,就是现在这样,守着你们。”
母亲出门后,陆修远躺到女儿身边,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轻微的声响,睁眼前已先展臂护住女儿,“心心?”
正要爬向他那边的心心意外之下,逸出甜美欢快的笑声。
陆修远对上女儿童真灿烂的笑靥,也笑,又点一点她的小鼻子,“想干嘛?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