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学到才是最好。
她从没觉得自己务实有任何错。
思及此,抬手拢一拢眉心,雁临绽出晨间独有的最单纯的笑,“这事儿不跟你抬杠。”
要说离不开,他不能留下,她也不能跟过去,瞎矫情罢了;
要说离得开,她还真不能承认,少了他在身边,每一天都有很多失落的时刻。
尤其,最初他拎着行囊,她送他启程离开之后,每天回到家里,都感觉空空荡荡。
偷偷哭过一鼻子,猝不及防地掉两颗金豆子,是发生过好几次的事——不长脸又让他嘚瑟的事儿,她才不会跟他说。
“你也想我。”陆修远把她揽紧一些,用的是确定的语气。
“要是不想,我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越长大越不会谈恋爱,连哄我的话都懒得说。”陆修远匆匆点出她煞风景的事实,继而托起她的小下巴,一口一口索吻,品尝这世间最甘美的甜点一般。
他又不是爱听什么话的人,看到、感受到就足够。
还处于敏感至极阶段的雁临,再想遮掩,也遮掩不住本能的亦是由心而生的反应,唇舌间的纠缠都忍不住轻轻战栗。
不消片刻,本想浅尝辄止的那个就受不了了。
本能抵触又沉迷期间、来回跟自己较劲的那个,也选择遵从意愿。
等到两个人能清清醒醒聊天时,已经是坐在车上,陆修远送媳妇儿到学校。
陆修远说起昨天的事:“郑涛先一步打电话给我,他意思很明显,以前想见你,顺理成章的理由都被你避开了,轮到这次,他还是想正式认识你一下,但也怕临时出什么幺蛾子,再次害得你面临什么事,要我尽量做好应急措施。”
雁临嗯了一声,“听出来了。那不是好人,但也不想一条道走到黑,大概是韩茂生和你的功劳。”
陆修远深思片刻,“是他参军过的功劳。”
“对。”雁临想一下就释然,笑盈盈睇着他,“你就是为了这些事,和宁宁先后脚赶回来的?”已经相处成不分彼此的一家人了,她对丁宁早就开始自然而然地唤他小名儿了。
“没错。”陆修远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宁宁先知道的。至于我,一碰到这种事儿,再无辜也心虚,真邪了。”
“……偶尔心虚一下也挺好的。”雁临说。平时她又不好意这样那样地喊他回来,或是赶过去他工地那边,计划外的来一次小别胜新婚,感觉还是很好的。
陆修远笑出来,手落到她唇角,再掠上她粉润的唇,“临,找个理由,让我多留三两天。”
“……”
自己想晚三两天回去,找辙不是容易得很?非要她给他个理由是唱的哪一出?
她抬脸,瞧着他明显清瘦些许的面容,更为清冷锐利的眉宇,抬手抚了抚他漂亮飞扬的眉,“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太想你了,想你多陪我三两天。你要是好意思,就这么跟同事说吧,我豁出我这张脸不要了,能气死几个是几个。”
陆修远实在笑得不轻,手势透着千般万般的贪恋,“我要的,也只是你给我的这个私人理由。”
就知道是这样。
雁临紧紧搂他一下,亲昵之至地蹭一蹭他面颊,“下午我四点半出校门,来接我。”
“然后呢?”
“听你的。”
“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