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薇挑眉,没想到小家伙手劲儿还不小,当即跟她调换了苹果。
“奶奶也是这样,好像掰开的更好吃似的。”雁临笑眉笑眼的,再次掰开苹果,吃完半个,去冲了两杯咖啡端回来。
秋雁薇取出录好的几盘磁带,“已经超出必考范围很多了,你要是都能背下来,下次考试别再有事提前交卷,一定能考第一名。”
“借你吉言。”雁临皱了皱眉,“万一运气不好……”
“不会的。”秋雁薇笑着打断她,又问,“上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雁临娓娓解释:“夏羽为星雅拍的照片,我不大喜欢那个摄影师的风格,尤其他给夏羽上的妆不合适。
“我一直跟进,两次要求重拍。跟方雅说定了,不论我在哪儿有什么事,第三次的照片一出来,尽快拿给我看。
“上次考试正好是那个阶段,中途休息的时间,我都会到校门口看看方雅在不在。
“她赶到的时候,恰好响铃了,来不及说话看照片,我就让她等我考完。
“答题时总惦记着,想的是早一点儿通过或否定都得赶早,不能浪费大家的时间,然后就提前交卷了。”
秋雁薇释然,随后打趣:“那你还好意思矫情什么千年老二?”
“这不是怕我就是那个命嘛。”雁临没法儿跟姐姐说,上辈子对第二名已经有了些许阴影。
“不会,放宽心。”秋雁薇宽慰她一阵,说起郑涛、陆明芳等人的案子,“你那个大姑姐判刑六个月,缓刑一年,她丈夫则是判了一年——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夫妻俩不是一样的罪行吗?”
“是么?”雁临意外。
“你还不知道?”
“没人跟我提。”
“是不想你分心吧。”秋雁薇笑了,“还以为你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呢。”
雁临琢磨一下,“也不难猜,大概齐是数罪并罚。耿金坡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安只要愿意,就能把他的罪名一并追究送检。”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也怪我,没细看报纸。”秋雁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我一看到罪案的新闻就没耐心,跳着看到结果了事。”
雁临就笑了,“我之前也是那样。对了,耿丽珍和她丈夫,还有郑涛,是什么结果?”
“耿丽珍、何志忠跟耿金坡一样,至于郑涛,”秋雁薇竖起三根手指,“判刑三年。”
雁临不以为意,“应该也是没少干缺德事的主儿,这回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秋雁薇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人,无丝毫同情,“自己作死,活该摔跟头。”
这边姐妹两个闲聊着,在公司的陆修远,正在给大军讲解一道数学题。
大军老老实实站在他身边,用心记下他说的解题方式,然后乖乖地拿起笔,按照公式步骤解答。
末了,对比着先前繁冗累赘、眼下简洁直观的步骤,眼睛一亮,“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先前是一直在绕圈子,用的是笨法子,太笨了。”
陆修远语气温和:“说来说去,是审题时不够认真严谨,而且想当然。这是坏习惯。”
“以后我改。嫂子教过我,遇到数学难题就先放一放,哪怕做做眼保健操,转移一下注意力,再回头审题就行。可我老是着急,只要脑子里冒出来一种解题公式,就迫不及待了,还莫名其妙的自信。”大军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
陆修远也笑。
他媳妇儿偏科,身边这兄弟也偏科,只是他媳妇儿偏理科,兄弟偏文科,在他的交际圈里,这情况还是挺颠覆大家的认知的。
雁临也就算了,毕竟他知道,看起来文艺又文雅的如绘画设计,是理科逻辑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