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到时候我找雷子二国他们就成。”
雁临点点头,“明天起开始过年,你可别每天喝成醉猫。”
“那些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没时间过来看你。”
初一初二要拜年,初三要祭祖扫墓,期间但凡有空,也该留在家里,帮着长辈招呼客人,更要应付自己的朋友到访。
初四起,人们完全放松下来,你来我往地请客吃饭,凑在一起扯扯闲篇儿、赌赌小钱。
雁临说:“除了初三去墓地一趟,元宵节我得到家里吃饭,别的时候都要留在家里做衣服,你到十五来接我就可以。”
“一下子把我支出去半个月?”陆修远揽她入怀,低头索吻,直到她气喘吁吁、晕晕乎乎。
“那我怎么说?要你每天必须过来报到?”雁临依偎在他怀里,“我真得准备嫁妆,你一来我哪儿舍得扔着你不管?再说你过来也是特地抽空,何苦来的,起码等秦淮、丁宁安顿好再说。”
陆修远心里舒坦了。
陆修远陪她过了零点,一起迎来新年,取出一条项链,纯金的细细的链子,缀着鸽血红宝石。
他给她戴在颈间,吻一吻她眉心,“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雁临勾低他,亲了亲他面颊,转手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现出里面的六组银质袖扣,“西服、衬衫都可以用。”
时下并不讲究这些细节,但她对他,乐得面面俱到。
陆修远再度索吻,从温柔到侵袭,纠缠着她的唇,撩着她舌尖。
心弦的悸动化作电流一般,惹得她一颗心麻酥酥,再到整个人麻酥酥。
点火的是他,先一步灭火的也是他。
不着急,她成为他的新娘,只剩四十来天。他等得起。
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雁临的感觉是,白天似乎时时刻刻有人放鞭炮,只有小孩子玩儿摔炮擦炮的时候已经算消停。
好在她是晚上画线稿,白天踩缝纫机,把做背景音的电视或录音机开的声音大一些就行。
初三她赶早去祭拜已故的祖父祖母和父母。
的确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人,她也打心底不信这一套,但那些人都是秋雁临的至亲,她以人家的身份在一日,就要尽到应尽的义务。
这事情了了,雁临打算除了扔垃圾,正月十五之前都不下楼。
属于她的家里,自己储备的、亲友和宋多多家里送的零食、食材、食物实在太多,三两个月宅家里也不成问题。
二国和两个兄弟轮班,每天每时每刻都保证有两个人留在租住房里。
雁临时不时送些菜肴、熟食、饺子和干果过去,兄弟三个哪次见到她,都是笑眉笑眼,非常高兴。
至于雁临自己,这一阵比较偏爱甘蔗、年糕。
甘蔗吃过第一次之后,再去附近的自由市场,恨不得把甘蔗成捆地带回家,强忍着才只买了十来根戳到厨房外的小阳台;
市场里出售的年糕有好几种,每样都买了不少,蒸或炸都很好吃。
到正月初五下午,雁临已经给自己新做好十几套衣服,线稿用完了,想再踩缝纫机都没可做的。
她正要拿甘蔗吃,听到有人敲门,扬声问:“谁?”
“是我。”外面传来一把女声。
雁临听着不是熟人,又问:“你是谁?”
外面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堂姐,秋雁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