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雁临在星雅工作到下午三点多,手边没事了,就提早回家。
在停车棚锁好车子,要上楼的时候,她才看到那辆已经熟悉的轿车停在路旁,又觉得不可能。
正要细看车牌的时候,刘云下车来,满脸笑容地对她挥一挥手,“嫂子。”
“你怎么回来了?”雁临笑着迎过去。
“远哥派我送一批东西回来,还有他给你的两个箱子。”
刘云和司机一人搬着一个大箱子,给雁临送进家里。两个人还要去陆家,没做逗留。
箱子已经照邮局规格封好,一个很重,一个较轻。
雁临找出裁纸刀,先打开轻的那个,查看过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她不自主地笑开来。
包装严实的驴打滚、鸡蛋糕、沙琪玛、花生芝麻糕、天津大麻花。
此外还有大白兔奶糖、水果糖、果丹皮、瓜子、花生、核桃、大枣、花生……
一般人口多的人家过年,恐怕也不会准备这么多。
雁临打开另一个箱子,先愣了片刻。
箱子里放的,是工笔画具。
成套的画笔、色彩琳琅的颜料盒、工笔画相关书籍、画纸、画板、画架,从上到下,整整齐齐码放着。
雁临如获至宝。
怎么能想到,交谈时她说了一句喜欢工笔画,他就为她准备了这许多。
欣喜过后,雁临开始找他写给自己的信。
心情又如初恋似的没了谱,期待、兴奋,还有些说不出原由的忐忑。
不一样的他
信件夹在一本工笔画谱中,信封上是他清逸有力赏心悦目的字迹。
雁临回到卧室,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取出信纸,见有两页,笑得微眯了眼睛。
信件开头的称呼是“临”,雁临感觉更亲近,心里甜丝丝的。
陆修远先告诉她初到北京的事,当天入院,自由度与在县医院一样,不同的是住院楼下的休息区风景不错,不管是在楼上俯瞰,还是行走期间,都觉惬意。
随后,他解释了两箱子东西的由来:
在北京有个早已转业的铁哥们儿,叫秦淮,前两天前去探望时,问他需要什么。
他说有个很在意的特可爱的小破孩儿,爱吃零嘴儿,多张罗一些。
于是,秦淮搬给他一大箱子。
“给你准备的再多也不准贪嘴,尤其糖要少吃,更不许把零食充当早饭宵夜。”陆修远如是告诫。
雁临看在“很在意、特可爱”六个字的份儿上,决定尽量照办——天津大麻花完全可以充当早饭。
至于工笔画具,陆修远在听她说起最喜欢工笔画的时候就记下了,原本想在县里的时候给她置办齐,奈何实在难办。
到了北京,联系了懂行的人帮忙,东西也就陆陆续续送到病房,害得医生护士以为这是他的业余爱好,都表示很期待,他忙解释是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