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真,是没心没肺;
所谓善,还是没心没肺;
所谓美,那倒是真美,不是雁临的知性美,是有遗世独立范儿的清艳美。
横竖已经穿过来回不去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违背她的道德底线是绝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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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有种特殊的氛围与味道,让人哪怕闭着眼来至,也能感觉得到。
病房门被缓缓推开,雁临毫不犹豫地踏入,一步一步,走向病床上的男子。
房门被轻轻关拢,陆博山、林婉在门外等候。
雁临有对陆修远的记忆,更有对前世看书时始终如一的评价:现实版男狐狸精,又跟男女主及其第一狗腿秋雁临不对盘,不是大佬就是强行黑化的炮灰大佬。
陆修远睁开眼,看向雁临。
他有着挑不出瑕疵的一张脸,摄人魂魄的微微上挑的丹凤眼。
雁临忍不住将对他的种种信息归纳总结,然后犯了职业病,把最得意的男装设计在脑海中运用到他身上。
没等得出结论,他开口打破静默:“最近好么?”语声沙哑,透着清冷。
雁临连忙面对现实,敛目,“不大好,比不了你,但也真不好过。”
陆修远唇角弯了弯,迟缓地起身,倚着床头,用下巴点了点床前的椅子,“聊聊。”
雁临坐下。
“要是不这样,跟我结婚挺辛苦的,我不着家的时候多。现在这样了,以后不定什么样儿,跟我过更辛苦。”陆修远开门见山,“我不想拖累你,你也犯不着牺牲什么,毕竟没感情基础。”
“是没感情基础。”雁临只能回他这一句。
“前前后后,耽误你一年了,手续上到底是离婚,对你影响不好。补偿不了你全部,我只能尽力而为。”陆修远取出一个很厚实的大信封,“这些是物质上的,最微不足道的,你先收着,还有什么要求或难处,不用见外,尽管提。”
雁临知道,里面全是大团结。她抬手轻轻一推,认真地问他:“你有别人么?我是说,跟我离了,有没有人陪着你,跟你尽快结婚?”
陆修远微微扬眉,摇头,“没。”
“我跟你一样。”雁临语声和缓,语气真挚,“先前我一直不露面,你大概无所谓,长辈和外人却容易想偏,我知道,挺不好意思的。
“但我不想离婚,真不想。
“你就算特别想离,为了长辈,也缓一两年再说。”
陆修远静静地凝着她,深沉如夜色的眼眸闪烁出点点光芒,灿若星辰。
雁临弯身拿起暖壶,给他倒了杯水,“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哪些是需要忌口的?”切实地关心起他现状来。
门外,林婉喜极而泣,头抵着丈夫的肩,竭力压抑着抽泣声。
陆博山亦是心潮起伏,一面拍抚着妻子,一面喃喃低语:“妥了,妥了。好孩子,雁临真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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