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汤药递到齐暮川手边,认真向言冉求证。
言冉弯弯眉眼,故作严肃点点头,“嗯没错,你总结的很到位,王爷的无碍就是有碍。”
齐暮川见二人似乎统一了战线,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齐恒,你带大家去吃点东西吧,也随我累了好几日了。”
他说的“大家”是周礼将军借的将士和暗卫,齐恒领命离开。
齐暮川捧着药碗,用汤匙搅拌着吹着气降温,待到汤药不烫手了,才递到嘴边大口咽下。
不,苦么?
言冉撑着脖子打量,目光落在男子滚动的喉结上,视线下滑,看见未曾系好的轻薄中衣内若隐若现的结实肌肉,不由想起方才短暂相拥之时的温热触感。
齐暮川饮尽汤药,正对上言冉的眼神,问,“怎么了?”
“不,不苦吗?”
“……想尝?”他摊开空碗,示意想尝也没了。
不对,还有……嘴角还有一滴。
言冉咽了口唾沫。
起身,凑近,俯身,软软的唇就这样贴了上去……
齐暮川还在发烧,连唇畔都是温热的。
而且,这汤药居然一点都不苦,还有丝丝甜味……
“言,言姑娘?”
嗯?
言冉如梦初醒。
齐暮川还端着药碗,自己还坐在床角。
天,呐,她,都,在,想什么?
言冉“嗖”的站起,耳根都热了。都怪端王,这几日他老是在她面前问起齐暮川有什么好,还总说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露骨的话……
“王爷,我,我想去牢房见冯成山,确认一下这件事。”
“……好。”齐暮川掀开被褥就欲起身。
言冉见状,一把按住他的双肩,又猛地撒开,“倒也没这么着急,王爷你先休息养病。”
说完,一溜烟就跑出了房间。
--
齐暮川在这宅子里住了五日,高烧已退,身体也大好。
言冉将荷花接了过来,顺便还叫来了景王府的厨子,吩咐按着王爷口味做些利于休养的吃食。
这日言冉带着荷花摆摊归来,一入院门便见齐暮川身着长衫站在院中。
“言姑娘,”他走近两步,淡淡道,“我今日便回府了,若姑娘定好时间见冯成山,差人去告知我即可,我来安排。”
今日就走?
这么快……
出于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言冉这几日带着荷花在街口摆了个看诊的摊子,刻意躲着没见齐暮川,今日一见他确实已然恢复往常模样。
既然如此,正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她将手中拎着的物件递给荷花,对齐暮川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王爷既已大好,可否今日就带我去冯成山。”
齐暮川颔首,吩咐齐恒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