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雄双手抱胸:“对不起就算了?我清清白白一个人长这么大恋爱都没谈过。”陆子寅被说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低着脑袋不敢看女人,只一个劲地赔礼道歉。黄震雄:“谈谈吧。”陆子寅抬了抬眼:“谈、谈什么?”黄震雄横陆子寅一眼,一副要算账的架势:“你说呢?!你不打算承担责任啊?”“我担我担。”陆子寅点头如捣蒜:“是我冒犯到了你,我肯定要承担责任的。鲫鱼你先去吃饭吧,不鲫鱼你到前面等我。”陆子寅不知道怎么招架这种事,虽然心里有点犯怂,想要余悸陪他,但考虑到对方一个女孩子,这种事还是不要再有第三人、尤其是男人在场了,便把余悸支开。余悸看看似乎是有备而来,不太好惹的女人,又看看慌张写在了脸上的陆子寅,虽然有点不放心,但还是去前面等了。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黄震雄抱着双臂绕着陆子寅转圈踱步,将人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看得陆子寅绷得紧紧,浑身不自在。“……你、想要怎么谈?”陆子寅问。黄震雄:“有女朋友吗?”陆子寅摇头:“没有。”黄震雄:“陆西枭是你亲叔叔?”陆子寅:“嗯。”黄震雄:“那你娶我吧。”陆子寅惊掉了下巴:“啊?!!!”黄震雄踱步回到陆子寅面前停下,看着被自己吓到的陆子寅,语气勉强道:“长得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确实是帅的。”“……可、可以再谈谈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我朋友在里面洗澡,而且、而且你当时头发披在前面、都挡、挡住了,我没看到什么的……”陆子寅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他这就要结婚啦?!为什么当时洗澡的不是鲫鱼啊!是鲫鱼的话,他就是看光了都没事。黄震雄:“怎么?嫌我长得不够美?还是嫌我家世不好高攀不上你陆家少爷?你家有钱有势就可以欺男霸女了?不想负责是吧?信不信我去找你叔叔来评评理。”陆子寅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长得很漂亮,我家也从来不是什么势利眼,我更不是在推卸责任不想承担责任。”黄震雄:“既然没问题……”陆子寅忙打断:“我我还在上学呢。”黄震雄:“那不是更好?大学生结婚说不定还能加学分呢,成年了就行,还是你是在嫌姐姐年纪大?我都还没嫌你小呢。”陆子寅连连摆手:“我没有嫌弃你年纪大,我是我是、我、我其实有点、有点、”他心一横:“我其实有点喜欢男的。”正好就是男人的黄震雄一句‘这不就巧了’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及时反应过来,转而一脸复杂的表情质疑道:“喜欢男的?”陆子寅迟疑着点头:“嗯。”黄震雄扭头:“不会就是他吧?”陆子寅顺着黄震雄的动作看向站在走廊另一头看着他们这边、正等着他的余悸。两人隔着半条走廊的距离对上了视线。少年高高瘦瘦,穿得一身黑,额发有点长,压到了眉毛上,看着有点挡眼睛,他头发很黑,衬得脸比一般的男生都要白。陆子寅看着静静站在那儿等自己的余悸,虽然看不清余悸的眼神,但陆子寅自信地知道余悸眼里肯定对他有担忧。陆子寅收回目光对女人点头:“嗯。”明明只是拿余悸当下挡箭牌,可点头承认的一刻陆子寅心里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感觉,之后更是没来由地心虚。但唯独没有直男示爱男人的膈应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个谎的原因。余悸不知道两人在谈些什么,谈得怎么样,有点不解两人为什么同时看向自己。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动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余悸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了蹙,眼神晦暗难明。看他的神情这通电话给他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他并不想接,但又不得不接。余悸滑动接听键,接通电话的同时正对陆子寅方向的他跟着将身体侧向一边。称呼电话那边的人一声:“程叔。”听那边说了句什么,余悸的语气起了明显波澜,确认一句:“我哥昨天回来了?”他神色说不出是轻松了些许还是更加凝重了,这复杂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间,旋即便倾向了后者,他认真叮嘱程叔道:“如果我哥做了什么违背本心的决定,您一定替我拦着他。您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最多还有半个月,比赛打完我立马回来。”电话挂断,余悸心情已然沉重。女人撇撇嘴,不知是就这么轻易地信了陆子寅,还是根本就是在打别的算盘,说一句:“他还挺符合我审美的,可惜了。”陆子寅试探性问女人:“所以、所以可以重新谈谈吗?”他陡然加快语速:“我知道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终身大事就这么决定也太过于草率,你对我都不了解就把一生交给我,这对你自己是极度不负责的行为,万一我是个烂人懒人废物混蛋呢?我是无心之过,你看看能不能让我用别的方式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赔偿你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做到。如果、如果你只接受这样的解决方式,我、我弯得不是很彻底、”他一边观察女人的表情一边说:“但也没那么容易扳直回来,但我会努力的,不过这对你肯定不公平,所以……”,!所以可不可以选择别的解决方式?接完电话的余悸打开微信给自己哥哥发了两条消息,之后恍神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就看到陆子寅拿着手机开开心心朝他跑来:“鲫鱼鲫鱼,事情解决好了。”余悸:“好了?怎么解决的?”陆子寅:“嗯。她要我跟她结婚……”还没等陆子寅把话说完,余悸几乎是有些失控地出声将他打断道:“什么?!”他定定地看陆子寅,五官僵在一起不会动般,他明显表现得难以接受,甚至对陆子寅的草率做法感到生气,可很快不知是为何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那些反应也随之从他的脸上消失,被他压在眼底,他像是放弃了抵抗般地认命了,憋着不说话。陆子寅这才不急不慢地跟他说:“我跟她说我:()爷!认输吧,夫人黑白两道皆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