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谢明溪不可置信地盯着湖水中自己红透的耳廓,身下某处居然也蠢蠢欲动地叫嚣着。
自己,自己何时变成了这般龌龊的登徒子!
做了那样的梦便罢了,如何还能三番五次在心中污人清白?
真是疯了!
谢明溪猛地跪在地上,将头整个浸入湖水之中。
等清凉的湖水将整个人都降下温来,这才坐在湖边大口喘着气。
不远处的鸟鸣声短促地响起。谢明溪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两只寻常的水鸟缠绵在池边。一只正重重地压在另一只的背上正行交配之实。
谢明溪下意识皱眉,这般粗鲁,雌鸟肯定要不舒服了。
果然,下一瞬雌鸟发出了不悦的鸣叫,挣扎了起来。
果然如自己所料别无二致。
谢明溪见猜中,便敛下目光,不再看那边。可是下一瞬,脖颈又再一次梗住。
不是,为什么自己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谢明溪再次瞳孔巨震,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自己今日怎么,怎么如此浪荡?
谢明溪在没过心头的惊慌失措后,终究是深深地闭上了双眼。
*
群山缭绕的剑宗客院内,楼怜水在云桐的门口敲了几次,都没有听见回应。
情急之下,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却见云桐还在床上躺着,四仰八叉地熟睡呢!
“圣女!你还不起床!都日上三竿啦!”
云桐扭了下身子,然后兜头将被子盖过脸颊,似乎要整个人缩进被窝中躲避噪音。
楼怜水:“……你再不起床我们就回合欢门,把你一个人落在剑宗啦!”
“起来起来!”说着楼怜水甚至还上起了手来,直接将云桐的被褥掀去一边,硬生生将人拽下了床。
云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得已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在三请四邀下开始捯饬起自己来。
“圣女今日怎么困成这样?”梳妆镜倒映着楼怜水在身后好奇的模样,“难道昨夜做贼去了吗?”
云桐挽发的动作一怔,手中的素簪仿佛一瞬间变得烫手了起来。
她回望了一眼,确认不是昨日那支做了那种事的荆簪。这才不自然地回应起了楼怜水:
“你说什么呢?我不过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失眠。”
“失眠?要找习华来给你看看吗?”
“没有没有,不麻烦习华了。”:云桐加紧了手上的动作,赶紧起身阻拦了楼怜水的动作。
自己本身就是撒谎,最近又有其他事要与习华相托,还是不要随便打扰别人了:“没事儿,也就这几天,实在不行给我自己下包昏睡的药就好了。”
楼怜水被云桐阻拦得动弹不得,又见她再三保证没什么大事,这才歇下心思,一边催促着云桐快些捯饬,准备回合欢门,一边随口嗔骂道:
“你还真敢想。你忘了,咱们合欢门的昏睡药中为了方便办事,都加了催情香,亏你想出来给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