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一觉睡到晌午,然后发现不对劲?
云桐想了想,又将习华给的另一颗丹药给人喂了下去。
她记得,习华说它可以唤回意识,保持清醒。虽说用在叫人早起上有些浪费,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云桐走后,晨光透过窗棂的间隙,温柔地拢上了谢明溪的面庞。
谢明溪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他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有些昏沉地用手指的骨节抵住额角,脑海中飞掠过许多荒唐的记忆。
自己这是,做了春梦?
古板冷酷的剑修抿紧了唇,常年不动声色的脸红了个彻底。
自己,自己怎么能在梦中对她这般非礼?
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便想着不负责任地与人野合,自己怎么能做这般不知廉耻的行径?
就算是梦中,也实在不应该!
难道一杯交颈酒入口,自己便做了真当新郎官的美梦?
懊恼之余,谢明溪又抬眼隔着屋墙壁,望向某个熟悉的方向。
今日临别,不知归期。
起码,要与她好好告个别。
*
云桐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刚用手撑着床褥准备起身,便听门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云桐慌忙止住动作,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装睡。
“云桐,你醒了吗?今日掌门有要事相托,我该出发了。”
云桐紧闭双眼,不为所动。
等了好一会儿,门外才悠悠传来一声叹气,脚步渐远。
云桐扶着胸口,松下一口气。
走就走啊!
自己昨晚才和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早,打死她都不会再与谢明溪见面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早的谢明溪似乎格外执着,都来敲了三回门了。
平日也没见他这般啊。
而另一边,谢明溪在剑宗之外的飞剑上,倏忽身形一滞。
今日临别,不知归期。
怎么忘了要去与她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