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恶狠狠的语气,像大仇得报般问他:“痛吗!”
周承优唇间刺痛,却扬起笑,摇头,“不痛。”
姚嘉钰看他笑,又低下头去咬他的下巴,齿尖的力度更大。
听见他喉间溢出闷哼,姚嘉钰满意地撤开,撑着他胸前紧实的肌肉直起上身,哼一声,声音有些傲。
她微昂着下巴,睨视他,“那你知道你要怎么向我赎罪吗?”
周承优仍摇头,眉梢扬起,问她,“嘉嘉能否发发善心指教一下我?”
“罚你追求我,追到我满意为止,”姚嘉钰眼尾微扬,唇角抿着笑,“直到我允许你成为姚嘉钰的男朋友。”
这句话的意思,和那一天的相差无几。
周承优心中又泛起涩痛,他的嘉嘉对待他一向心软,生起气起来会嘴硬,可归根结底心还是软的。
就像这些天,他看尽了她防备与冷硬之下偶然暴露的软和。
她一直都是一个小太阳,乌云偶尔会遮住她,但她永远不会消失。
这本来就是他的错,她的惩罚反而是对他的奖励。
他想起另一天,她从覆盖着雪的围墙冒出来,头顶着一朵蔷薇花,她的脸冻得通红,却浑然不觉冷似的明媚地朝他笑,皑皑白雪中唯一的一抹亮色,映入了他的眼帘。
明明她是一朵在黑暗与冰冷中生长的蔷薇花,她却走进了他同样黑暗沉沉的世界。
小太阳既能融化极寒的冰雪,又能释放出暖融融的光,将黑暗一一驱散。
月光之下,他眉眼唇角都有笑意,落在姚嘉钰眼中,她却觉得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周承优,你怎么了?”姚嘉钰眼中闪过惊慌,她目光看向她手下的胸膛,难道她摁住他的伤口了?
她忙不迭将她的手换个位置,一手撑着床,一手去解他的衬衫。
听见他加重的呼吸声,姚嘉钰手上动作更急切。
透入房中的昏暗月光无法照亮纽扣的位置,她试探着动手摸找。
柔软的手摩擦过紧实的腹肌胸肌,异样的酥麻感让那些肌肉越发紧绷。
周承优一把握住了姚嘉钰乱动的手,“嘉嘉,别乱动。”
姚嘉钰僵住了,飘入耳畔的急促不稳的吐息撩起了极炽的热风,将她全身上下都烘得火热。
一股火从她的心烧燎到脖颈白润的肌肤上,又迅速窜至她的脸间,两颊红透,像晚间热烈燃耀着的霞彩。
“周承优,你,你冷静一下,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又受伤了。”姚嘉钰结巴着说,偏过眼不敢去看他。
听见他努力平复的呼吸声,姚嘉钰咬唇屏住气息,撑着软陷下去的床起身,小心翼翼跨离他的身体。
肌肤相离的瞬间,她松开被咬得泛白的唇,用力稳住嗓音问,“灯在哪里?”
然而她过于用力,静谧的空间中她的紧张颤音暴露无疑。
“嘉嘉,只打开床头的落地灯,可以吗?”周承优坐起来哑着声说,柔软离开绷紧的肌肉时,他的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