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萍含笑不语。
“香花配美人,晗儿将此花给姐姐带上可好。”秦晗更近一步,也不待秦萍反应过来,轻轻抽出秦萍手中的花朵,戴于其发髻之上。“真美!”秦晗一脸灼热的爱慕之色。
饶是对秦晗无任何意思的秦萍见了对方此付模样,也忍不住羞红了脸,躲闪着垂下了目光。
“夜深了,想来姐姐今日也累坏了,请稍坐一会,晗儿这就命人将姐姐的丫鬟叫来,再派几个妥帖人送姐姐回去。”秦晗盯着羞涩的秦萍看了几眼,随即走了出去。
秦萍稳了稳心神,站起来走到窗边望了眼月色,不禁鄙夷自己明知秦晗不怀好意,刚竟也被撩拨地乱了心神,看来自己还是差些火候啊。正等得出神,恍惚间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原是返回来的秦晗。
“今夜秋寒露重,姐姐披件披风再走吧。”秦晗走了过来,抬手将手上的披风绕于秦萍身后,再俯首细心给她系上。
秦晗虽小秦萍几岁,却身量颇高,此刻凝神系着披风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让秦萍颇为心动。她低头瞧着胸前那双白皙干净的手,竟生出想要伸手一握的欲望来。好半天,眼看着笨手笨脚的秦晗仍在纠缠打结,一向沉稳的秦萍竟莫名地心烦气躁,男子鼻息间炙热的气息从头顶裹挟而来,她只觉得从头顶到耳后根的毛孔都仿佛被绒毛抚过一样令她酥痒躁动。秦萍忍不住全身一颤,一丝娇吟从红唇轻溢而出。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对秦晗动情,难道是着了他的道?秦萍来不及思考,在欲望将最后一丝理智剥离之前,她紧咬红唇,用尽全身力气低吼道:“把我丫鬟找来扶我出去!”可发出的声音却是连她自己都要羞红脸的酥软。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秦晗凝视,眼中一片纯洁无辜的错愕,“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秦晗一手抚上了秦萍的额头,一手揽住盈盈一握的腰身。
“不要碰我!”秦萍在秦晗的怀里扭打着,越是想要推开,身体却越是不由自主地贴上去,最终脑海一片混沌,只依稀听到秦晗在耳边低语倾诉,落下密密麻麻的酥吻。
身后的披风随之落地。
秦昱瑾的伤势虽然凶险,好在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磨炼了体质,倒比大夫预料的还恢复得快些,不过十余日便可下床稍微活动,又修养了十余日后,身上的伤基本无大碍,只一双脚时不时发疼,不能走远了。
期间,秦荣一直随身照看着秦昱瑾,几日后才惊觉秦萍迟迟没照自己的吩咐来交差,不禁心下疑惑,着人询问方知秦萍自前些日到铁掌柜家赴宴回来后,就病倒了。秦荣虽然愧疚心疼,却放心不下秦昱瑾,只得事事亲自操办,两边来回奔波。
秋月高悬,寂静的四房正屋里,大腹便便的秦四老爷随手拉了个美貌丫鬟将其压在榻上,急不可耐地扯下其裙裤,干着不可描述的勾当。进来请安的秦晗面不改色地立在垂帘之外,只等里面娇喘之声渐渐弱去,才清嗓说道:“给父亲大人请安。”
“晗儿来了,快进来。”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之声,秦晗撩帘进入,就见父亲衣衫不整地斜卧于坐榻之上,刚才与其云雨的女子已慌乱地穿戴好衣物,起身躲到了暗处。立时有另一个丫鬟进来奉茶,随即退了出去。
“听说,秦昱瑾那小子已无大碍?”秦四老爷提着松松垮垮的裤腰,起身坐到椅子之上,边喝茶边询问着秦晗。
“是,算他命大。”秦晗落座,不紧不慢回道。
“什么命大!要不是秦荣那个老不死的横插一脚,他能活到现在?”
秦晗喝茶不语。
“秦萍那边了?这回总得成事吧?”
“父亲放心,我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密报,她这几日似有害喜症状,怕是怀了我的孩子。有这层把柄在,还怕拿捏不住她?”
“好!这秦萍可是秦氏的关键人物,只要她和我们一条心,里应外合,秦氏迟早是我们爷俩的囊中之物。”秦四老爷不禁得意忘形起来,起身拍着秦晗的肩膀一脸欣慰。“吾儿真是为父的福星,也不枉为父费了那么大心思给你找来那秘药了。只要你拿住秦萍,把秦氏给为父夺过来,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是父亲的儿子,自然要为您谋划。”秦晗嘴角扯出一丝蔑笑,抬手抚开秦四老爷的肥手道:“近日母亲身体不适,父亲得空就多去瞧瞧吧。”
“咳咳,那是自然,为父这就过去。”秦四老爷一脸尬笑,提了提要垮的腰带抬脚走了出去。
空荡的屋子更显静谧,秦晗慢慢吹着浮沫,发出低低的啜水声。才前的丫鬟大气不敢出,弯曲着身子隐逸在暗处。
“怎么,攀上了老爷就连伺候人的活都不会干了?”秦晗放下茶杯箭步向前,伸出右手死死捏住那丫鬟的下巴,将她抵在门框之上。“你是我母亲屋里的,当知背叛她的下场!”
窗外惨白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映出女子惊恐的面容。
“爷饶命,是老爷他。。。。。。”女子带着哭腔求道。
“啪!”秦晗却毫不怜惜地一个巴掌大力扇过来,将女子打了一个趔趄。见女子还要逃,秦晗猩红了眼,拳脚轮番而上。一时只听得屋内女子惨叫连连。
好半天,女子哭喊的气息已不可闻,秦晗再次加上一脚,随即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说罢,抬脚跨过躺在地上的女子走了出去。
翌日,秦晗正同往日一样吩咐着下人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去秦萍屋里。虽这些日子秦萍拒见自己,但该做的事、该表的关心还是不能少,何况如今这局面,最多几日,秦萍怕是要主动找上门了。秦晗不禁自得,安排妥帖一众事宜后,就有下人来报,昨日那丫鬟投井死了,她家里人正在院子里闹。秦晗不以为意,找来管事的,要他散百把两银钱了事,随即抬脚欲走。临到了门口又转身吩咐道:“记得,这笔银子找老爷去抵,就说,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