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玖鸢心中暗自思量。
这个红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劫持七公主?
为何自己算不出她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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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
烛光摇曳,映照着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一位身着黑袍,面容被斗篷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人,正对着面前的一幅画像低语。
“主人,七公主那边失败了。”
画像中,一位红衣女子噙着冷笑,“哼,无妨,她逃不掉的。你继续派人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主人。”黑袍人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红衣女子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这次的行动为何会失败?南玖鸢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黑袍人身体一颤,“属下不知,但据眼线所称,南玖鸢使用了真言符,逼得他们说出真相,所幸他们及时服下了毒药,才没有暴露主人的行踪。”
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过,南玖鸢,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沈墨蘅,南玖鸢,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哼,我们走着瞧!”
黑袍人低着头,不敢直视红衣女子的眼睛。
暗室中,烛光依旧摇曳,却似乎多了几分阴森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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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
南玖鸢刚回到门口,就被南甯喊去前厅。
“鸢姐儿,今日你在朝堂之上,怎么对陛下如此无礼?万一牵连了家人,如何是好?”
南甯不悦地蹙眉。
“是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怎能罔顾家人性命呢?”
柳兆怡附和着,眼里藏不住得意之色。
南甯不满道:“你和太子婚约之事,尚未落实,你又得罪了左丞相,他的靠山可是皇后,你怎能如此冲动行事?”
南玖鸢轻蔑一笑,“南大人在朝廷之上,不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嘛?怎么现在眼巴巴地来指责我了?至于太子婚约,我从未放在心上,更不会因此而妥协。”
南甯恼怒至极,猛地起身,“放肆,我可是你父亲,你这是什么态度?”
南玖鸢毫不退让,眼神嘲讽,“父亲?你何时尽过父亲的责任?在鸢姐儿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来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她是为原主感到气愤。
搭上这么一个趋炎附势的父亲,真是三生不幸。
柳兆怡见状,忙上前打圆场,“鸢姐儿,你父亲也是担心你,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南玖鸢冷笑一声,“一家人?你们可曾把我当成一家人?在我被左丞相欺负时,你们当起了缩头乌龟;在我被太子退婚,成为众人笑柄时,你们还把南沐歌替上;现在来谈亲情,不觉得可笑吗?”
南甯气得脸色铁青,却一时语塞。
柳兆怡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鸢姐儿,既然太子不喜欢你,你强求也没意思,也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事实,而且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他不希望你风头过盛,四处得罪人,毕竟他的仕途可是关系到我们全家。你作为女儿,也应该体谅一下他的苦心。”
南玖鸢眼神冰冷,“为我好?恐怕更多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吧?现在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虚伪。”
南甯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你!你这个逆女!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野种吗?”
南玖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