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道人脸色都变了,心也有点儿慌。
南玖鸢盯着他,“玄诚道人,你可曾记得,当日我为何让你自毁道行?”
玄诚道人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你。。。你别胡说!那是被你偷袭所害。”
南玖鸢冷笑一声,“怎么?道长这是贵人多忘事吗?还是需要我让戚曼娘亲自上来一趟?”
“她不是去投胎了吗?”玄诚道人脱口而出。
大殿之上,众人神色各异。
沈墨蘅目光如炬,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缓缓开口,“玄诚道人,你可知欺君乃是死罪?”
玄诚道人身子一软,“陛下饶命啊!都是丞相夫人指使贫道这么做的,贫道也是迫不得已啊!”
“陛下,南玖鸢此女狡猾多端,不可信啊!求陛下为微臣做主!”
左丞相已是面如土色,额头上的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颤抖着手指向玄诚道人,“你。。。你竟敢污蔑本相!”
玄诚道人趴在地上,连连叩首,“丞相大人,贫道也是逼不得已啊!夫人以贫道家人的性命要挟,贫道实在是没办法啊!”
左丞相夫人脸色惨白,她没想到玄诚道人竟会在这时候反咬一口,她还想狡辩,却被沈墨蘅冷厉的目光吓得噤若寒蝉。
“张氏,你还有何话说?”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说。
大殿之上,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
沈墨蘅目光和蔼,“鸢丫头,你对此事可还有何补充?”
南玖鸢神情未变,“陛下,臣女已无话可说,只愿陛下能还臣女一个公道。”
沈墨蘅微微点头。
“左丞相是朝中重臣,也曾助先帝立下功劳。。。”
沈云起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冷冷道:“皇兄,若是人人犯罪都能以功劳相抵,那大梁的律法何在?”
沈墨蘅一滞。
他本想看在皇后份上,对此事轻拿轻放,谁知被沈云起当众指出来。
他有些难堪地轻咳几声,开口道:“左丞相,你身为朝中重臣,却纵容家眷为非作歹,污蔑他人,朕念你往日功劳,不予重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你便在家闭门思过,不得再参与朝中事务。”
左丞相脸色煞白。
这不摆明剥夺自己的权力吗?那和罢黜他的官位有什么区别?
可他不敢反驳,只能连声称是。
沈墨蘅又看向丞相夫人,沉声道:“张氏双腿已废,往后囚于青云庵,终身不得出。”
丞相夫人心中虽不甘愿,却也不敢违抗圣旨,只能连连谢恩。
最后,沈墨蘅的目光落在了玄诚道人身上,“至于你,欺君罔上,罪无可恕,朕便赐你一杯毒酒,以正国法吧。”
玄诚道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连叩首,“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然而,沈墨蘅却轻轻摆了摆手,便有侍卫上前,将一杯毒酒直接灌入他嘴里。
“鸢丫头,朕的处置你可满意?”
南玖鸢抬眸,声音清亮,“陛下,臣女还有一事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