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觉得好玩,想用手指撬开他颤抖的薄唇,被“妈妈”紧急拽了回去。
乔新诗看着含泪欲滴的美人,长叹一声,转头劝冷冷:“要不然你就告诉他吧,感觉他快碎了。”
步宴别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冷冷不买账:“凭什么?”
“凭他长的好看啊!你自己说的。”
冷冷想了一下,问:“你贪图他的美色?”
这一句给她的高度拔高到一个昏君的层次,噎了一下,她解释:“这人是盾位辅助,能开锁血挂。”
“而且,”乔新诗梗着脖子喊:“我为什么不能贪美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着冷冷木着一张小脸思索,她理直气壮的声音又小了下来:“你要是不想回忆那段痛苦往事,就算了。”
“也没什么不能回忆的。”冷冷坦言,“我就是烦他们骗我。”
步宴别立马保证:“我绝不会再欺瞒你一字一句,如有违背,必遭烈火焚身之刑!”
话说得太急,冷风灌进他的喉咙里,呛得又猛咳起来,咳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还不忘泪眼朦胧地抬眸看向乔新诗。
一听看上了他的脸,勾引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乔新诗舔了舔酸疼的牙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高岭之花,而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黑心莲。
要不是祠堂和鱼门消耗了他太多气力,恐怕现在早就动手了。
她刚想提醒冷冷,就听冷冷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我就是看见了他们杀了几个人,抢了个什么东西。本来打算扭头就跑的,结果被发现了。
“杀我的人有三个,两个看不清长相,一个年纪不大,和我差不多。看不清长相的两个没怎么出手,只指使小的追我,我躲进一栋烂尾楼里,最后被杀了。”
一番没有任何修辞的陈述,听得乔新诗心里一阵酸疼。她不再阻拦冷冷,因为她也想让凶手尽快伏法认罪。
步宴别追问:“为什么看不清长相?穿了什么衣服?用了什么武器?”
冷冷啧了一声。
“看不清就是看不清呗。一个被烂布条包得严严实实,一个穿得人模狗样,戴着机车头盔。对了,戴头盔的那个推上过面罩,眼睛是蓝色的,看着不像花国人。年纪小的那个嘛,穿着很薄的冲锋衣。至于武器……另外两个没看见,小的那个——”
她觉得很有意思,在空中画了个弧形。
“很漂亮,是个大扇子,扇面有一片蔚蓝的海,能射出刀一样的风刃,割在身上超级疼!”
乔新诗难过地从背后抱住她。
“没有人用符对吗?”步宴别确认,他的眼里散发出强烈的光彩。
冷冷审视着他,突然道:“他是你什么人?用符的?”
步宴别狼狈地移开视线:“一个……”
他本想说是组长,一个教他本事的老前辈,却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刚立下的誓言,又闭了嘴。
半晌,他才垂眸哑着嗓子说:“是我父亲,也是特处局最年轻的外勤组长。”
“当年你死时,手里紧紧攥着一张,他绘制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