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意进了另一个包厢,化妆师上来立刻就准备重新给她做妆造。“等等。”林幼意抽了两张纸出来,给黎帆擦唇上花了的口红,嘴里嗔怪道:“竞白真是的,什么时候亲不行啊!”然后对一名化妆师说:“先给我妹妹补妆。”接下来是敬酒用餐的环节,林幼意换好禾服后,一开门就见小哥几个在门口等陆南驰。林幼意嘱咐道:“今天辛苦你们哥几个了,南驰酒量一般,你们一定要拦住了,特别是戴家那几个表兄弟,我怕他喝多了失礼。”其实林幼意最怕的是陆南驰喝多了难受。陆南驰伸手握了握林幼意的手,说:“我有安排。”陆景推着陆南驰往里走,说:“幼意姐,放心吧,耽误不了你的洞房花烛夜。”敢消遣林幼意,陆南驰必然出声:“嘴欠。”“哥,我说你心坎里去了?”几人逗归逗,手上的活却没停下,开酒,倒酒,灌矿泉水。陆南驰脱了衣服,贺征和苏承川在他的袖口,领口,腰后分别洒了白酒,一口酒还没喝,就已经是浑身酒气了。一对璧人怎么看都养眼,好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受优待的。戴家的亲戚不好对付,林家和吕家的也一样,不过不在一个阶层罢了。不过有那一行伴郎团在,他们分布在各行各业,精的要命,想从他们那讨到便宜可不容易,一着不慎就被倒灌一口。敬到戴行那一桌,戴行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他说:“弟妹,怪不得南驰要为你变卖产业呢,今日一见,果然是少有的好看。”陆南驰的伴郎团围上去。大喜的日子,天底下那么多好听的话可以说,他提这事,成心添堵是吧!宋季铭看了陆景一眼,上前笑道:“小戴总,久闻大名,一直没有机会相识,今个借着南哥婚礼的机会,我敬你一杯。”陆景立刻将戴行的酒杯斟满,程淮宁则是给宋季铭斟满酒。戴行见他这样从容,看了一眼陆南驰,陆南驰淡淡道:“宋书记家的。”当政的领导,一句宋书记,戴行立刻猜到了这人是谁,压低了酒杯,与他喝了一杯酒,嘴里说道:“久仰久仰。”戴行没想喝完,但宋季铭一杯见底,戴行也只好将杯中的白酒喝光。这时肖辰走上前:“小戴总,好久不见。”程淮宁见机给肖辰满上酒,陆景则是又给戴行斟满戴行认识肖辰,他是王美音亲姑姑家的表弟,虽然目前职位不高,但他在税务局,他爹管税,税这个东西有多可怕,做企业都知道。他以为和王美音结婚后,肖辰理所应当的也就成了他的资源。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跟陆南驰这样熟,还做了他的伴郎。“我敬你。”肖辰说,“我干了你随意。”伴郎手中的酒水有真有假,程淮宁手里的是水,陆景手里的则是实实在在的白酒。他俩鬼精,配合的丝毫不露破绽。戴行两杯白酒下肚后就有些上头了。穆银临凑上前来,程淮宁会意,给他斟满酒。穆银临说:“久仰了小戴总,我先自报家门,穆银临,干刑警的,以后都是兄弟,有事你尽管开口。”说完穆银临一口闷了杯中的水。陆景已经给戴行倒好了酒,说:“小戴总,请。”他干刑警的,他能有什么事?但公安局归谁管他还是清楚的。三杯酒下肚,林幼意挑眉看着他,然后对陆南驰一笑,道:“这位是表哥吧,南驰你也敬一杯吧。”陆南驰一派云淡风轻,抬起杯子,程淮宁立刻给他倒酒杯。陆南驰道:“陆景,给我表兄倒酒,斟满。”陆南驰不由分说的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他反手倒了倒空了的酒杯,看着戴行。陆景将酒杯倒的满满登登,说:“酒满为敬,小戴总,请。”戴行只好硬着头皮喝完杯中的白酒。孟京和黎帆坐在了一桌。黎帆还不是她嫂子,看着比她还小,孟京只能称呼她的名字:“黎帆,你今天真漂亮。”黎帆笑说:“都是化妆师的功劳。”黎帆又指了指自己原本两个颜色的胳膊,说:“其实涂了很多粉。”孟京道:都一样,我也要经常出外勤。”两人闲聊了几句,又抬头去看那一水正装的伴郎团,物以类为聚,优秀的人总是玩在一起的,彼此相互笑笑,没再说什么。刚刚穆竞白牵着黎帆走去包厢被不少人注意到了,时不时就有目光朝黎帆扫来。黎帆知道其中的缘由,她参加过穆竞白的婚礼,当时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现在大家看过来,那是因为穆竞白的关系。敬完酒,穆银临被安排去陪吕家年轻的一辈。林家当年出事,林吕两家欺负孤儿寡母的事穆银临也是知道的,要不是当年他哥求了家里,林幼意恐怕都要出去租房了。一个年纪稍大的表哥看穆银临穿的体面,气度不凡,便询问了他工作。穆银临说:“警察。”那个表哥立刻端起酒杯,说:“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事可不能不管啊?”穆银临挑了挑嘴角,说:“瞧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说着又给他添满了酒,端起酒杯道:“不过我是刑警,专门办命案的。”那表哥闻言,端酒的手僵在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穆银临笑着与他碰了个杯,说:“我敬您,有事您知会就行。”这尴尬又不失礼貌就回敬。穆银临就是故意的。穆竞白被安排跟戴家那几个直系表兄弟坐一起。说实话,以穆竞白现在身份,那几个没有掌握实权的表兄弟还不配跟他坐一桌,但他要给陆南驰撑场子。陆南驰介绍完,原本眼睛长在头顶的几个兄弟纷纷起身给穆竞白敬酒。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刚刚被灌上头了的戴行。:()等他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