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一介弱女子,岂能完成你心中之愿。”“阿昭看中的人,我不相信会是无用之人,我不是傻子,我看的出母亲对你的在乎,也看得出阿昭对你的珍重,他们是我的至亲之人,他们相信你,我自然也相信你。”听见至亲之人,万俟芜有些触动,她道:“娘娘不妨说说,要我做什么?”皇后没有急着说,而是隔了很久很久才道。“阿昭不愿意告诉我,圣上不会告诉我,但我知道,当年阿鸢丢失,一定有问题是不是?”这还用说么?很明显啊!万俟芜在思索要不要直接告诉她。皇后继续说道:“我要证据,证明当年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她知道,皇后想让自己这十几年的委屈有处安放。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好。”……落枫苑是万俟芜一个人回去的。皇后让缪寒陪同,被她拒绝了。或许别人对这深宫压抑的黑夜震慑,会害怕。可她不会。没有直接回到落枫苑,万俟来到了荒井的偏殿。只有两个女侍卫守在门前。那大门年久失修,风一吹,吱呀吱呀的,刚刚好有一个缝,可以让万俟芜通过。一团浓烈的黑雾将万俟芜隐藏在黑夜中。只是她刚刚驱使妄生铃,便看到了皇宫的上空闪过金光。那一缕金光来回穿梭,好像在找皇宫里面的妖邪。她快速,在两个女侍卫抬头看天上那缕金光的时候,钻入了偏殿中。“咚”房门被风吹的撞了一下,然后关紧。侍卫只感觉一阵阴风刮刮过,缩了缩脖子,不敢回头。万俟芜收回妄生铃的怨气,那金光瞬间隐入空中,再看不见。真是奇怪,这井中怨气,那禁制就像看不见一样。她的一动,禁制也跟着动?难道是因为她是外来的?也还真不好说。链接国运的禁制,不知道那一道金光打在身上会有多痛?万俟芜突然想到,宋绫昭说过的。国师府曾经关押的妖魔邪祟倾巢而出,祸乱西启,那一定是有什么契机。这个契机,让妖魔邪祟不惧禁制,才能得以逃脱。万俟芜回头看了眼守卫,蹑手蹑脚的往荒井走去。白日,她明明感受到了滔天的怨气,为何在白骨捞出来之后,怨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在荒井边上仔细查看。井盖已经碎成了几块,是白日宋绫昭劈开的。一缕极其细微的黑气钻入荒井中。这点点怨气,不容易被禁止察觉到。万俟芜的意识随着黑气来到了荒井中,这井水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帝或是皇后让人挖的。深不见底。而且很宽阔,圆圆的井口之下,像是藏了一个江海湖泊。奇怪。这么宽敞的地方,安右一和阿南是怎么精准的找到那三具白骨,再把她们捞上来的?万俟芜抽回神识,回神又看了眼井盖。刚刚在她脚边的井盖,好像移动了一点,离她远了几分。她抬头看过去,院子的一边就是落枫苑,能看到落枫苑的枫树。翻过个墙就能回去睡觉,只可惜,她不会武功,只能走走大门的。万俟芜大摇大摆的打开大门。“吱……呀……”这门有些年头了,开门时发出吱呀的诡异声音。“唰”两个守卫拔出剑,诡异的看着门内出来的万俟芜。侍卫连忙收回剑。“三小姐,您怎么在这里?”万俟芜呆滞的看着前方,喃喃道:“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像失神了一般,往落枫苑走去。侍卫面面相觑,身体忍不住抖了抖……看着万俟芜的背影,既不敢上前,又不敢退后。其中一人牙齿打颤的说道:“要……要不要报告……上面?”另一人说道:“不用了吧,三小姐恐怕也是被附身了,我们……我们没有看见她……我……我这有个我娘求的符,分……分你一个……”“谢……谢谢。”万俟芜有些愧疚的回头看向两个侍卫,她回头的瞬间,那两个侍卫连忙转身。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对不起了,两位妹妹。……次日一早。万俟芜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安公子这是做甚?我家小姐是皇后亲妹,尽管公子是长公主的儿子,要见也得等我家小姐醒来。”“缪清姑姑,你能不能唤一唤她?”缪清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了,不能。自从有了于归送的桃木之后,她的睡眠还可以。她打开房门。茱萸站在门前。“小姐您醒了?奴婢给您收拾收拾。”缪寒回头,对万俟芜行了一礼后对安右一说道。“安公子,还要麻烦您再等等。”安右一点点头。终于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万俟芜出来时,身后跟着茱萸。难得的,安右一身后没有跟着阿南。而是其他几个国师府的面具人。“安公子?大清早的找我做什么?”安右一豪迈的将茶杯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对万俟芜说道:“阿鸢,你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事?”她眉头一紧,想到昨晚的事情后淡定的摇摇头。“怎么了?”安右一声音低沉,对万俟芜说道:“偏殿门口守着的两位侍卫生病了,说是昨晚看见了鬼,那鬼和皇后嫂嫂的妹妹长得相似,我担心你出事,前来看看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万俟芜抬头看了一眼安右一带来的几个国师府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说你是来看我,我都还以为你是来抓我的。”“怎么可能抓你,那阿昭不得剥了我一层皮。”有点时候,万俟芜不知道这安公子,是真的愚钝呢,还是装的傻白甜。她问:“怎么没有看见你的阿南?”安右一脸微不可察的一红,不自然的道:“阿南被邪气侵体,被留在国师府清除邪气了。”好像不想继续这么话题。安右一神神秘秘的说道:“阿鸢,昨夜我们带回去的白骨,不见了。”万俟芜放下茶杯:“什么叫不见了。”“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呗。”:()被埋二十年后,她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