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差点沉迷,他想要伸手搂住沈应,陷入那场旧梦中,却听到耳边传来沈应的呢喃。
“别怪罪他们。”
霍祁顿了顿,伸出去搂沈应的手也停了下来。
才消散的怒火再度席卷上来,比一个时辰前他看到沈应虚弱地躺在床榻时还要汹涌。
火势烧得冲天,足够燃烧掉世间万物。
霍祁猛地推开沈应,将人扑倒在床上,用力掐住了沈应的喉咙。
“霍、咳咳……”
沈应挣脱不得,用力拍打着他的胳膊让他放手,霍祁却全不在意。
“你用自己向朕求情?”霍祁怒极反笑,“沈应你也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值钱了些,你以为朕真的在意你?”
见沈应支撑不住,他才放开掐着沈应喉咙的手。
沈应捂着脖子用力呼吸着。
看到白嫩的颈脖上留下的紫痕,霍祁半点也不心疼地拉住沈应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我不过是拿你当玩物罢了。一副好皮囊而已,朕想要多少没有?少自以为是了!”
他压低声音在沈应耳边说道。
沈应都已经咳得说不出来话了,听到他的贬低却还是忍不住努力平复了呼吸,顶着沙哑的嗓子冷笑着反唇相讥。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放我回金陵?还是你其实根本就舍不得我,现在不过是在嘴硬罢了,只怕夜里想起我要弃你而去,要难过得在被窝里偷偷哭。”
霍祁怒火已经烧得冲天高,他还要往火上浇油。
霍祁闻言直接冷笑出声:“偷偷哭?那我们等会儿就看看哭的到底是谁!”
说着就扑上前开始扯沈应的衣服。
“你干什么!”
沈应吃惊,往床上躲了躲,跟他拉扯起来。
“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在向朕投怀送抱,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矜持?”
沈应都气笑了:“霍祁你有病是吧?我刚才投怀送抱你骂我不值钱,我们姓沈的就是再贱也知道要脸,我出门收点钱卖给别人,也好过在这里被你作践。”
霍祁扳过他的脸,咬牙切齿说道:“你准备卖给谁,冯骥?那条跟在你身后的哈巴狗,我看你早就跟他有私情,你死了也想让我送他下去陪你是不是?”
“何止。”
沈应大笑起来:“除了冯骥,你舅舅何荣也是我的入幕之宾,还有你表兄何缙,你姓何的姓霍的一家老小,只要是男的我都睡过。你以为你有多特殊?也不过长了一张好脸罢了,论起床上功夫来比你舅舅可差远了。”
“……”
明明子虚乌有,偏偏他还说得煞有介事。
霍祁已经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他真想捏着沈应的脸问问,他舅舅那个十几年不碰男人女人的老鳏夫,沈应还敢拿他跟霍祁比床上功夫?
他舅舅恐怕连怎么为人宽衣解带都忘了。
不过霍祁知道沈应一定回他,何必国舅解衣?他自己就会解带。不只解带,连带前戏,轻拢慢捻抹复挑,他沈应都可以帮国舅一起搞定。
只要能把霍祁气死,沈应什么都敢说出口。
还姓沈的都要脸,霍祁看他沈应恐怕连脸皮这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气到极致,霍祁反而不想说话,还得是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在床上纠缠来纠缠去,却没注意外头的动静。沈应正拢着衣襟大骂霍祁无能,谁知只听撕拉一声,沈应肩头的衣料竟被霍祁直接扯烂了。
两人俱是一愣,齐齐看向沈应肩上露出的白皙皮肉。
又偏头对视一眼。
沈应咽了咽口水,霍祁向他得意一笑,直接俯身咬了上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