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握着司荼白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揉得她四肢酥麻,根本用不上力,自是挣脱不得眼下的桎梏。
曼塔的花香和司荼白身上专属的桂冠醇沁交织在一起,钻进钟遥夕的的鼻腔,诱着她沉沦。
色香味美,不过如此。
这是专属于钟氏掌权人的珍藏,钟遥夕早该这么做了,不是吗?
把司荼白缚起来,饰之以她喜爱的花,束之以她喜欢的颜色,予之以她喜欢的
绝妙体验。
潮红晕满司荼白的双颊,钟遥夕凑上去细品她的每一丝喘息,堵住她每一次呢喃。
曼塔玫瑰从锁骨扫弄着探入白色的绸料衬衫,再往下是什么地方,怎么软而丰实,触之似有无名火起,沿着花瓣烧了上来,要钟遥夕差点抓不住手里的花枝。
司荼白的呼吸又重了几分,张口想要更多的空气。
钟遥夕的另一只手从后颈磨着司荼白的下颌线往前游到了她的下巴,掐着司荼白抬起脸来,却不是要让她顺畅呼吸,而是使坏地要她承下又一次不容喘息的热烈。
好奇怪,但还想继续是怎么回事?
司荼白溺在一汪芳泽里,起伏却不由她,只能被动地攀上她所触及到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乘风摇曳的鸟,突然被猎人网住,被缠缚着无法挣脱,这车厢是她的牢笼,还是她的温床?
司荼白展翅欲飞,却不断地坠。
“姐姐”
她无意识地漏出几个碎词断句,“姐姐,你别我,等等”
这哪能等。
钟遥夕心底的火已经燃开,燥热烘着她去渡些凉来解这闷热,她哪还等得及顾得上什么。
早就耐不住了。
吻依然炽烧,且烈且烫,撵得司荼白防线尽毁。
两个人靠得很近,司荼白的白衬衫早就被她自己挣来挣去的动作搅得凌乱,柔软的面料之下是绝顶的胴,细腻的肤质泛着粉色,不堪一折的柳腰若隐若现,催着谁来揭开迷蒙。
钟遥夕的吻慢慢缓了些许,却还是一下下碾得很重,司荼白只能放任自己以同样的热度回应。
唇瓣相贴着磋磨,缠着蕾丝缎带的指节勾弄着,像是柳条被风拂向了水面,拨起的涟漪荡出去推开了两叶翠色,夏意也随着这片青葱晕染,热浪席卷而来。
金九大厦地下的私人车库十分安静,只一辆车一方座上的响动十分暧昧。
沁醇的玫瑰香气悬在狭窄的后座空间,被清冷的雪松气息托捧着顶在半空,摇摇欲坠,却又还在上升,将倾未倾。
遏抑不住的嘤咛染上颤音,分不清是谁在喘,又似乎有人在求饶。
却没被放过,钟遥夕收割着每一点司荼白的失措,贪婪地不知餍足地,执掌着对方每一刻的反应。
好可爱,好想再要她变得更加魂不着体。
司荼白无法克制地弓起腰身,颀长的细白胡乱蹬了几下,连脚背勾起的弧度都甚是招惹。
钟遥夕的征途顺着司荼白单勾起的一条腿升起后又往下滑落,止于对方细瘦骨感的脚踝。
盈盈一握,跟腱长得可怕,靠近脚跟的地方有一块浅浅的褐色疤痕。
是专属于她钟遥夕的印记。
钟遥夕摩挲着独属于自己的烙印,这是她们联结的起始。
十年前让她“等着”的人,十年后她等到了,现在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钟遥夕到底是轻缓了些,舍不得她的小勇士太过落魄。
司荼白却已然分不清自己飘在哪一片云端,她放任自己听从念望,像是之前肆意在雨下舞跃一样,去滋长,去索求,去接承。
良久,司荼白不知自己在何处跌落回了车座,意识回笼,眼里泛起的泪雾还没散开。
不太服气,但是又很舒服,怎么办。
“就不能不想她吗?”司荼白突然问,问完又一次觉得自己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