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星说:“可以。”
白长生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裴忌紧随其后:“我是他的伴侣,坐主位不过分吧?”
白长生迟疑地看向沈星星。
沈星星面色不改,白长生无法从他冷漠地脸上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只能给裴忌让开位置。
裴忌从善如流地坐在沈星星的旁边,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沈星星一扭头,就能看到裴忌的笑脸。
唰地一下,沈星星重新将视线落在白长生身上。
白长生对着棺材摇晃手中的铃铛,棺材里的魃睁开双眼,直挺挺地坐起来。
裴忌偏过头,对沈星星说:“你的血在那枚铜铃里。”
沈星星已经感受到血珠的位置,扫了眼白长生手上的铃铛,没说话。
“星星,为什么这只魃对你的血有反应?”
沈星星感觉裴忌这话一出,空气中多了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
“星星……”
裴忌伸出手指勾了勾沈星星的手,见沈星星不理他,手甚至还有往上趋势。
沈星星无声叹口气,反手握住裴忌的手。
体温透过两人的手心传到身体各处,暖乎乎的。
沈星星目光直视前方,正经地不能再正经,耳朵却红了。
裴忌露出得逞的笑容。
“夫妻对拜……”
白长生面向白夜的方向,微微往下弯。
“叮铃!”
铜铃响一声,魃的身体跟着往下,只不过尸体始终是尸体,无法弯腰,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一白一红,在一片喜庆红绸中显得诡异而和谐。
白长生和白夜拜堂后,他眼里的笑容明显更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