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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春伤秋的季洛城和白愿珠(第1页)

傍晚,白问芙提出想要在白府住一晚。祁暮觉自然不会说什么,他笑了笑,淡淡地表示明天早上来接她。不知为何,白愿珠总觉得这个姐夫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之下不知暗藏着怎样的汹涌漩涡。

白问芙鲜少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今天却反常得像是一个小姑娘。她说:“珠儿,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就像小时候那样。”

白愿珠自打知道了这都是自己本身的亲人之后,对这个姐姐也有了几分依赖。沐浴后,她却突然想起来睡在厢房的季洛城。今天她带回来一个男子的事情还没有禀报给白容煊,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瞧瞧他醒了没有。于是就独自一人往厢房走去。

推开门,看见季洛城正坐在榻上,身子软弱无骨一般地倚在一旁,泼墨青丝潺潺而下,那张精致的脸显得分外苍白。

季洛城此时见有人进来了心里瞬间警惕了起来,但就在那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如今这副残躯就算是求人杀了他也不会有人费那个神。想到此,心里一阵酸涩,嘴角勉强勾起一个讥诮弧度,却显得那样的孱弱无力。

抬头一看,是那个救了他的白家小女儿,勉强记得……好像叫白愿珠?眼前这个娇弱而美丽的少女慢慢地走近他,她似乎是刚刚沐浴过,白皙光润的皮肤在蜡烛的照耀下晕开层层微弱的光圈,一头柔顺的长发并未挽起,随意地散在身后。一张嫩白的小脸微微透出熟樱桃般的粉红,大大的鹿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绵绵如丝的泪珠来。周身散发着一种水的馥香和氤氲。她随手把拎着的灯笼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懒懒地坐在木椅上。屋内并不暗,刚刚已经有下人来点了灯,此刻她的神情却是朦胧遥远,这令他能看见的那只眼睛倍感不适。

白愿珠直直地盯着这个容貌妖孽的男子,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只眼睛颜色暗淡,仿佛浮着一层翳。想必就是这只眼睛看不见了吧。

她主动开口:“我叫白愿珠。”她努力发挥自己当初卖肉的时候那副勾人的作态,竭力把自己的眼神变得黏稠而清澈。此时她只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那个红色器官不断地跳动着冲动着,突然间就想起了《岁月不染相思情》里某一段对他结局的书写:

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躺在一片隔着喧嚣的寂静之中。层层叠叠的帐幔和金铃自床顶垂了下来。只有一只眼睛能视物是极其不舒服的一件事,手腕无力且刺骨的疼痛,是被挑断手筋遗留的后果。他无力挣扎,也无法挣扎,进来了一个又一个人,他们肮脏地大声地笑着,剥下自己仅剩的尊严。一件又一件稀奇的工具被用在他的身上,最后的最后,是几个动作粗鲁的人,贯穿了他的身体,凌辱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意识逐渐模糊,只能听到一句句咒骂。

季洛城沉默了一下,问她:“为什么要救我?”

白愿珠心想,总不能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大肆寻找你把你带回府的吧。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他那么狡诈一个人肯定不会信她说的话,于是就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啊。”说罢,她起身到了一杯茶水,端到季洛城的嘴边。他的嘴唇已经因为长期缺水而干裂刺痛。白愿珠耐心地把水放在他的嘴边。季洛城眉头一挑,自然没有信。他喝了一口水,白愿珠那只端着水的手柔软白嫩,他心底猛然生出一种凌虐欲,这么美丽的手,若是折断了岂不是能变得更加柔软娇弱了。他漆黑无底的眼遥遥地望进白愿珠心里,她感觉的脸烧了起来,就像是,她是一只盲蝶,在花丛中无所适从,固执地想要靠近那唯一一朵隔着玻璃晶阍的花,猛然有一天,她痊愈,看到那朵心心念你念的花就在眼前,却残破不堪,已是败艳。但是这样多好啊,她想,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就不会被别人盯上,只要自己追到了,把他就永永远远是自己的私有物。

纵然如此,她也是心疼的,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虽然她低劣自私地觉得有利于她自己,但是看见他痛苦,她就会想起自己的下作和浅薄,还有原来他傲然的模样。想及此,对陆临逸和秋远槐的怨恨就多了几分。圣母如秋远槐,不过是享受被众多优秀男人众星拱月罢了。原来白愿珠看言情小说,总是觉得这些女主该狠心的时候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该温和耐心的时候却语言锋利自私。她总是为那些男配感到不甘心。如今自己也是这书中的一员,只觉得无语就是她的母语,真是有病。

季洛城看着眼前的白愿珠面露绯红,心下暗嘲,这白容煊真是舍得下本,让自己小女儿来折磨自己,而眼前这个白愿珠真是演的好,把少女见到春闺梦中人的模样演的自然顺畅,不知道她看着自己这副废人模样心底是什么感觉呢?强忍着厌恶和恶心?

白愿珠看见眼前人压下那长长的睫毛,遮掩住晦暗的眼珠,心里暗叫不好,完了,以大反派敏感多疑的性子,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在骗他羞辱他,说不定还会上升到她是陆临逸派来的这一层!天哪,这这这,这让她怎么追!第一天就把人家得罪了!

白愿珠有些挫败地放下了水杯,尽量温柔地说:“今天有人来瞧你的伤了,你伤的很重,以后你要好好养伤,我怕那些丫鬟不尽心伺候你,以后就我来每天给你上药……”说着说着,她放松着打开了话匣子,有些絮叨地叮嘱了起来。

季洛城听着少女絮絮叨叨的话,猛然想起秋远槐,在他小时候,她也这般温柔的嘱咐着他,像是母亲一样……

可是最后不还是把自己伤的彻头彻尾?

他有些自嘲地听着,却猛然感觉自己的手被覆盖了一层温暖,垂眸一看,竟然是白愿珠的小手轻轻地压着他的手。她正在给他拉床帐。

白愿珠已经盯着季洛城那只修长秀气的手很久了,看上去又白又嫩又光滑,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

所以她就佯装无意地压了上去,假装是在借力拉床帐。

啧,这床帐怎么就一层,一下子就拉好了,她还没摸够呢。季洛城手筋被挑断了,说不定没什么感觉……想着想着,偷偷摸摸地捏了他的手心一把。真软!

他的手很大,能把她的手握在里面似的,哪一天她才能牵上他的手呢……

季洛城想着,说不定她就是无意压了上来,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捏了她一把!真当他没有感觉不成?他有些恼怒,还从来没有女人对自己这么放肆过!

白愿珠摸到了心心念念的手,心情舒畅。她愉快地对他说:“季洛城,晚安!”

然后拎着自己的灯笼,还不忘帮他把蜡烛都熄了,步子欢快地走了出去。咔哒一声门关上,房间里霎时静的令人不适。这种安静就像是冰块融化后一地恼人的水,就像是烟花燃尽后满城的灰,眼前一片黑暗,唯有窗外月光隐隐漏下,照的这房间像是坟墓一般。季洛城躺了下去,把自己掩埋在厚厚的被子里,眼眶里居然有泪水盈出。多久没有哭过了,他想,那就放纵自己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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