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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9页)

西屏不肯,可偏她不擅骑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二人快马而去。

奔至汪家,时修在路边拣了间茶棚坐下,远远哨望着汪家大门,只等臧志和召集人手过来。此时虽已日薄崦嵫,因是重阳,街上仍是行人不断,汪家门户半掩,热闹中并未显出什么异样。

南台端着茶,余光中却扫见汪家宅子旁的巷子里有个人走出来,瞧着有两分眼熟,定睛望去,“那像是周大人府上的人。”

时修一时警惕起来,忽然明白今日周大人为什么要邀他登高,原来是为了试探他,探他案子查到什么地步,再趁势劝他一劝,如若他不听劝,就好给汪鸣通风报信。

他噌地站起来,“他果然要跑!”见周家那人是由巷中出来,想来巷子里开着角门,便吩咐南台,“你从正门进去,我到角门上看看!”

二人立刻分头而去,时修跑进巷中,偏这巷子又长又窄,一时望不见角门在何处,只得一路朝前深入。走了一截,忽见前头不远,有人疾步从墙里走出来,一看正是汪鸣,肩上背着个包袱,扭头看见时修,转身便跑。

时修自然撩开衣摆狠命往前追,正巧南台也从那角门里冲出来,两个人一道往前飞奔。追了一截,眼见就要追不上,谁知那汪鸣突然掉回身,抽出刀,向二人反行过来。

原来前头有堵墙挡住了去路,汪鸣因先见他二人在前头堵着,只能往后跑,跑到此处没法,只得横了心,“小姚大人,姜仵作,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想伤你们,你们快快让开,免得我这把刀不长眼睛。”

时修一看那寒噤噤的刀刃,只恨手中没个弓箭!睐眼南台,这人一向斯文,比他还不中用呢,便挡在南台跟前,二人一齐缓步向后退着,“汪班头,有什么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杀害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你不顾自己姓名,难道一家老小也不顾了?”

汪鸣缓步逼来,轻笑道:“我这一家老小自然要顾,要不是为他们,我汪鸣也不会走到今天。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山野村夫不懂律法,小姚大人不必哄我,我就算杀了你们,给抓住了,也是一人之罪,牵连不到家人。”

眼瞧着他逼得近了些,南台心想,若是此刻时修因护着他或死或伤,只怕西屏一辈子怨恨自己,便闪身让到时修跟前,替他挡着,“汪班头,我们知道你不过是替周大人办事,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指证周大人,小姚大人自然向朝廷替你求情。”

“我不是三岁孩童,跟小姚大人同僚多日,早知他的脾气,他才不肯轻易网开一面。哼,反正我十几年前就无路可选了,不如杀出条血路!”

说着便立刀朝左边时修劈来,知道时修擅骑射,也练得眼疾手快,必能给他躲过。所以这不过虚晃一刀,实则一手从怀中掏出匕首,向南台刺去。

电光石火间,时修心道,他可不能死!否则西屏岂不要对他念念不忘一辈子?!于是一手截住他劈刀而来的手腕,一避抽身向前,替南台挡那匕首。

这一下直刺穿了他的胳膊,匕首一抽,血涌如注,痛得他捂住胳膊贴在墙上。南台再顾不上汪鸣,忙让开路闪在一旁看他的伤,“这么多血。”

时修却推他一把,“快跟上去,看他是往哪个方向跑了!”

南台不听,忙解下腰带往他胳膊上栓,“还管他做什么?失血过多可是要死人的!”

第90章锦玉关。

未几臧志和带人赶来,撞上南台搀着时修从巷子里踉踉跄跄出来,臧志和瞧见时修浑身是血,唬得一跳,一头吩咐人四下里搜索汪鸣,一头与南台将时修送去附近药铺就医。

忙定归家,天色擦黑,时修不欲吓着顾儿与西屏,原想悄悄往东屋去,谁知玢儿一开院门便乱嚷起来,一时半刻将众人从房中惊动出来。

顾儿一看时修包着胳膊,衣裳上鲜血淋漓,当下便跑来摸着他的胳膊大哭,“这是怎么回事?是胳膊断了?!”

“先扶大人回去躺着再说。”南台与臧志和搀了时修进屋,回头和众人道:“胳膊刺伤了,暂且没什么大碍,就是血流得有点多,现下已止住了?”

西屏挤上前来,“是汪鸣干的?”

南台点头,“我和大人看他要跑,就去追,谁知——”

她一步跨到床前,朝铺上瞪着眼,“你去追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是捕头么?!人家素日舞枪弄棒的,就是五个你也未必拦得住他,你敢是不要命了?!上回在江都追那庄大官人你就吃了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时修倒在枕上,面无血色地冲她笑了一笑,立时使她一腔怒火化为伤心,掉下泪来,恨不能扑在他身上哭。可忌惮着顾儿还在这里,忙蘸了蘸泪,让到一边去。

顾儿听南台细说了伤情,放心下来,便拭干了泪走来床前吩咐,“听见没有,你这伤险些伤着了筋骨,要好生将养些时日,衙门里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啊。”

时修失血太多,有些没力气说话,一双眼恹恹地望向臧志和。臧志和立刻上前来,“大人放心,搜捕汪鸣的事只管交给我,您只管安心养伤,我这会就到各路关卡上去。”

他听见这话,适才放心阖上眼睛。顾儿便拉着众人出来,回了正屋吩咐红药四巧两个明日买些什么菜,烧些什么滋补的饭食,事无巨细,喁喁叮嘱。

西屏伴着那渺渺琐碎的声音,点了盏灯笼送南台走出洞门,一颗心还在乱跳,“三叔,汪鸣还未抓到,你回去路上也要小心点。”

南台点点头,垂下眼接过灯笼,面露愧色。西屏看出他在自责,便笑了笑,“不干你的事,狸奴本来就是那性子,今日就算不是和你在一起,他也是要拼命往前冲的。”

“到底是我没用,要是同臧班头一起,大人未必会受伤,大人是替我挡的那一刀。”

西屏笑着摇头,“狸奴的性格,不论是谁他都会替人挡的,你不要多思多虑。何况要不是你通医理及时止了血,他的小命恐怕就险了,明日他醒了,还要谢你呢。”

南台苦笑道:“他厌我还厌不及,怎会谢我?”

说到“厌”,二人心照不宣地低下眼,沉默须臾,西屏又笑起来,“他倒不是真讨厌你,我知道,你也不是真厌他。还说这些做什么,我早同你讲过的,儿女私情,毕竟都是小事。”

她脸上还给眼泪湿润着,却说儿女私情只是小事。南台不由得敬服起她来,到如今,她在他心里早不似先前那般仅仅是个荏弱无依的女人,所以她的话,他肯听,也愿意相信。

他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瞧大人。”

“嗯。”西屏扶着门嘱咐,“家里有些好药材,你看什么合宜,顺便带些来。”

他应诺着去了,忽然似松了口气,觉得从前和时修暗中置气真是没必要,情感上的事并不是一定有输有赢,他喜欢着西屏与钦佩着时修,分明是两回事,谁说一心不可二用的?何况他孤独了许多年,无论是多一位知己还是多一位情人,都是老天额外给予的恩赐,人生总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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