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武将,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之色!紧接着,朱元璋又微微叹了口气,伤感中带着一丝忧虑道:“而文臣就不一样了,自大明开国以来,先是王佐之才冯国用病死紧接着智谋如海,于咱来说,犹如张良一般的刘伯温,又被逆贼胡惟庸谋害而死!原中书省左右宰相,逆贼胡惟庸、汪广洋二人,又公然叛乱,被咱剥皮的剥皮,凌迟的凌迟!而李善长,虽老成持重,但一来年迈二来,这老东西自辞去中书省宰相后就他娘的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谨小慎微,过于求稳!咱就纳闷了,那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一天到晚的谨小慎微,生怕咱会将他怎么样了似的!说穿了,李善长此人,恐怕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如今已是暮气沉沉了!揭露了心中的隐忧,朱元璋烦闷的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之后,望着朱标沉重的说道:“标儿啊,朝中文武就好比人的两条腿!一条腿粗,一条腿细倒也勉强无甚大碍,可他娘的要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这,如何行走?”望着在自己心目中,一向顶天立地的父皇,此刻却露出从未有过的愁容,这令朱标感到惊诧的同时,也深深体会到了为君者的不易!朱元璋的话,同时也令朱标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父皇,儿臣已大致明白了,为何父皇会对无忧伯委以重用了!儿臣总结了一下,望父皇指正!”“第一,朝中文武,武将兴盛,而文臣凋零,目前除李善长之位,并无扛鼎之人!而李善长已垂垂老矣,如今又失去了往日的干练锐气!原本中书宰相胡惟庸,本是继李善长之后,最适合的扛鼎之人但其却是出身淮西,又野心勃勃故而,胡惟庸此人,虽办事干练,能力超群,却并非最合适的人选!而中书右宰汪广洋,虽为人稳重,却能力平庸,守成或许有余,但做为文臣之中扛鼎之人,显然并非合适人选!更何况,如今其已随胡惟庸共赴黄泉!”“因此,父皇最终把目光,放在了吴忧身上!其一,吴忧此人,虽出身卑微,却清清白白,又与朝中文武毫无瓜葛,可谓得天独厚其二,只从丈量土地,摊丁入亩之策可以看出,吴忧此人的智慧,绝非常人所能比拟!其三,飞仙客栈之中,面对倭人辱我大明百姓,吴忧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怒而杀人,救人于水火,足见是个明白是非,知晓大义之人!其四,吴忧年轻,如若培养得当,继李善长之后,必将成为文臣之中扛鼎之人!如此,则文武调和,五十年之内,再无文武失衡之虑!”说到这里,朱标难得的玩笑说道:“如此,就好比父皇比拟的两条腿,或许会有粗有细,但绝不会长短不一!到时,别说站着走路,或跑或跳,又有何妨?呵呵!”“你小子,居然开起父皇的玩笑来了,真是讨打!”见朱标已不似前两日那般心情低落,居然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朱元璋心里也彻底松了口气!对于朱标一点即透的政治智慧,朱元璋也深感欣慰:“标儿,你长大了,以你如今的眼界,明事、辩事能力,绝对称的上一位优秀的储君了!就算咱现在闭眼,将大明交到你手上,以你现在的政治手腕,咱也没啥可忧虑了!”望着父皇眉头的皱纹,鬓角的白发,以及充满了期许慈爱的目光,朱标眼眶微红,动情的说道:“与父皇相比,儿臣的能力,还远远不足!大明江山,还离不开父皇,儿臣只期望,永远庇护在父皇的羽翼之下如果可以的话,儿臣宁愿当一辈子太子,只盼望父皇母后,长命百岁,万寿无疆!”长命百岁,万寿无疆等话语,朱元璋听太多人说过了,对于此话,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但这话从朱标的口中说出,却令这铁打的汉子,自父母双亡后,就从未流过泪的虎目,眼眶泛红,犹如被风沙迷了眼!“大人,一切均如你所料!人还未进帐,蒋献兴奋中带着佩服的声音,就传入了帐内!进帐后,先缓了缓情绪,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后,蒋献才沉声说道:大人,如你所料,斥候一路尾随山林中盯梢之人,终于摸清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此刻这群老鼠,藏身在距此地八里之外的一处山坳内!”“经过斥候的仔细盘点,人数约有近千人,皆是黑衣蒙面,手持利刃!不过,对方人数虽然众多,但却稍显杂乱,据卑职猜测,这些人或许是一群亡命之徒!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直接杀过去?还是避开他们绕过去?”闻言,吴忧屈指将手指间的烟头,远远弹飞了出去,缓缓站了起来,盯着熄灭的烟头凝思了片刻,蓦然说道:“以亲卫府弟兄们的能力,自然可以直接横推过去,将他们屠灭殆尽!可如今,我们即已掌握了他们的动向,自然也就没必要直接杀过去,徒增无谓的伤亡!而且,虽然他们距我们,只有短短的八里之遥,但于风雪中赶路,必将损耗体力!而对方却是以逸待劳!到那时,就算我们把他们屠灭殆尽,但弟兄们的伤亡,也必将损失惨重!”说到这里,吴忧目光中露出一抹冷笑之色,继续说道:“至于避开他们,绕过去?呵呵,他们那群老鼠,还没那种资格!并且,如果我们还未进入山东境内,就让一群老鼠吓得落荒而逃,绕路进山东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回京,山东也没必要去了!因为,此事在“有心人”的宣传下,必定会令我们成为一个笑柄!威信丧失殆尽,必将一事无成!这,是铁律!:()大明:开局断绝朱允炆帝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