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折返回去,见公子正在与二公子说话,也不打扰。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裴瑄告辞离去。
一脸疲惫的男人想起方才那封信,轻轻揉捏着眉心,“她近日如何?可寻过我?”
“半个时辰前寻过,”书墨忙道:“娘子闹牙疼,想要让公子帮着请太医。”
“怎不早说,”裴珩眉头紧蹙,“还不赶紧拿着我的手令去请秦院首来!”交代完,又想到她如今娇气得很,还是决定亲自瞧瞧。
澜院里。
纾妍正捂着左脸颊侧卧在铺了凉簟的碧纱橱上。
近日里暑热极重,她上半身只在大红兜衣外罩了一件细白纱制成的半臂,下半身着了一条胭脂色绸裤。两条嫩藕似的细胳膊与半截雪白小腰袒露在外头。
裴珩进来时,一眼便瞧着这幅香艳到了极致的画面。他喉结滚了一滚,放轻脚步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都疼迷糊了的女子以为是淡烟,哽咽,“我疼。”
话音刚落,一只微凉的大手忽然覆在她面颊上,舒缓不少灼热的痛感。
纾妍回头一看,只见老狐狸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咬着唇扭过脸不理他。
裴珩见她眼角洇红一片,也不知哭了多久,语气不自觉地柔和,“疼得厉害?”
纾妍经不得哄,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伸手托住她雪白小巧的下颏尖,“张开嘴我瞧瞧。”
纾妍实在疼得要紧,犹豫再三,张开嘴巴给她瞧。
裴珩仔细瞧了瞧,发现她整齐雪白的牙齿末端似乎冒出了一个白白的牙尖。
他脱去拇指的玉扳指,去净了手回来,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颏,道:“我替你磨一磨。”
纾妍正要问问可是要拿石头磨,会不会疼,谁知他忽然将自己的拇指深入她口中。
冷硬的手指擦过她的软舌,落在最里侧的大牙上。
一瞬间,一些旖旎模糊的画面自纾妍脑海里闪过。
红烛燃烧的室内,一女子跪坐在男子跟前,洇红的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像是被人蹂躏过的唇如同染了玫瑰花汁液,嘴角挂着透明的涎液。
“官人,我不会……”
那是纾妍的脸!
模糊,陌生,又让人羞耻悸动。
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纾妍下意识推开近在咫尺的男人,可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拢着她的下巴,微微蹙眉,“听话,别动。”
挣脱不得的纾妍只得任由他洁白修长的指骨在她口中进出,涎液顺着她嫣红的嘴角流下。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不过牙疼确实舒缓不少。
忽然,眉目若雪的男人停下来,盯着她湿润的眼,“别含那么紧。”
她想说自己没含,却说不了话,眨眨眼,抖落一滴泪珠。
大抵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他终于抽回手指,“帕子?”
面颊绯红的纾妍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他。
衣冠整齐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根被她含湿的手指,嗓音喑哑:“脸怎红成这样,可是想起些什么?”
或者,她可以同他说一说,为何他侄儿会在八百里加急的军中密信中,问候他的小妻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