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你的才能,只要能做出解药,就算把自己卖给黑心公司也行。
亚洲学生真可怕。
“我要去。”
“不行。”
“我要去。”
“不行。”
好像幼稚小学生之间的争吵,没什么营养,感觉可以持续一整天。
三头犬敲着手指,思考该如何开口帮忙。
米哈伊尔反倒先他一步开口,声线放软,尾音拉长地询问沉皿盈:“要帮忙吗?”
“要。”
“我觉得它在隐瞒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哦。”
绿鹦鹉嗤之以鼻,理由呢,论据呢,光是靠一句轻飘飘的猜测,太没有可信度了。
它和小学姐有长达1年的情谊,不比他这个刚冒出来的深厚?
他连个朋友都不算,区区一个病患+陌生人罢了。
米哈伊尔声音弱下来,有点受伤:“我们原来还不算朋友吗,小熊猫?”
沉皿盈:“别听它的,我们早就是了。”
好,小狮子接受了这个说法。
“能从人类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挺神奇的呢,”米哈伊尔感慨,不怀好意,“毕竟,就算再怎么研究和试验,也不能把人类压缩成这样吧。”
奇美拉,人类基因与动物基因的混合体。
若是以人类身体为基本,身躯也好,思维也罢,再如何也挣脱不开本身的限制。
人类→30cm高的鹦鹉,硬要找个医学上的转化办法,可能只有个大脑移植,还不能细究容量匹配的事情。
所以他觉得并非如此。
“说起来,鸟奇美拉的能力是什么来着。”米哈伊尔故意问。
兔子是寄生,蜘蛛是黏合筑巢,鸟是拟态。
拟态。
拟态?
绿鹦鹉汗流浃背,啾了一声。
沉皿盈逐渐意识到了盲点。
鸟奇美拉,有能力拟态[人类],又怎么会没能力拟态[鸟]。
大小发生改变,模样出现变化,这是一种专门针对人类的诈骗行为,欺骗人类的感官,让他们分辨不出来。
但鸟怪还是鸟怪。
那这个家伙岂不是
本质没有变化。
那还每天持之以恒地说什么一起睡觉啊我很可爱我很无害的话。
沉皿盈忽地一激灵,瞳孔颤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那她抓鹦鹉的时候,抓到的到底是哪里?
她很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菲尼克斯连忙去拉物资包,里面好像有装消毒的东西,科拉肯一把接住飞来的湿巾,麻利地撕开抽出,给抽泣的女孩儿仔细擦手。
绿鹦鹉汗如雨下,原地表演了一个飞翔,辩解:“可是你看,我这个模样,我真的会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