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点吧,畀佢嚟份黑椒牛排饭同一杯黑咖啡。多谢。”说罢,安吉拉把菜单给了过去。
服务员离开之后,杨打量了半天安吉拉的俏脸,然后好奇地说:“我不知道你还会说粤语。”
“我母亲是第二代的广东移民,我父亲是新加坡人,祖辈也是广东过去的。我小时候在家都用粤语和他们交流。”
安吉拉简洁明了地说明了她的家庭情况。
“难怪你的中文有点口音诶。我有猜过你可能母语是粤语。”
“你好意思说我吗?你的口音简直就像是鬼佬的一样,知吃失都发不清楚。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是不是华人?你不会是个韩裔,后天学的中文吧?”
“这,比起很多中文全忘了的华裔我还是好很多的吧?我小时候确实家里说的是中文。可……父母的确走得太早了。我的中文是从学校里的第二语言课程学习的。所以讲得的确不太好。”
安吉拉想起了杨曾提到他父母的事。她带着些歉意说道:“抱歉,我只是想说你的中文很烂,但我没想嘲笑你家庭的不幸。”
“中文烂就烂吧。你能听懂就好了。”
杨倒是没在意,毕竟那童年的悲剧已经好像是发生在了上辈子的事情了,“你也不必介怀我的家庭。我知道你有你的不幸。我们都不必为此拘束。不如回忆一点开心的事情,比如说,既然你父亲是新加坡人,那你去过新加坡吗?我听说在那个国家如果吐口香糖在地上就会被打屁股。”
“那只是网上流传的谣言而已……但你没见过学校地面上总是粘着的一大堆恶心东西吗?你不觉得那些随地吐口香糖的人活该被打吗?”
杨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又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餐点送来了也没停下他们聊天的声音。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枪支的弹药量都是三十发。”
“为什么?”安吉拉双手放在桌子上,脑袋不知何时离杨越靠越近。
“因为这是美国学校班级的平均人数。”
“喂!哈哈哈!这也太黑暗了吧!喂!你怎么能把这种事当笑话!”安吉拉笑得花枝乱颤。
“你不还是笑了!你不知道有些笑话你笑了就要下地狱的吗!快给那些死去的孩子们谢罪!”杨也笑着调侃着。
两个人渐渐止住了笑声,视线也来回飘动。安吉拉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用手指在玻璃杯的边缘上画着圈。
“哎……真是太……”杨突兀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杨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安吉拉姐你是这么好的女人,但以后想要有幸福的感情生活,可能会遇到些困难。”
安吉拉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你话不要乱说啊。我怎么就很难获得幸福了?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想找你麻烦。”杨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说出了我的观察而已。”
“什么观察?”
杨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这是我在一本有关心理学的书里读到的。里面说面对亲密关系,人可以分成三类……”
“不多不好刚好三类吗?”
安吉拉一脸不屑,她在大学里学过心理学的课,哪会被杨这么容易唬骗了,“这种所谓心理学的书籍一般都是娱乐性质的,里面不包含实验方法,也没有数据支持。一页一页却都是斩钉截铁的结论,你怎么会信这种东西?”
杨继续掰扯,“因为书里的话在我的实际经历中得到了一些验证啊。你先听我说啊,书上说,三种人分别是支配型,服从型和平等型。其中,最好和最理想的就是平等型。也就是希望和伴侣有完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关系的人。可惜,我觉得安吉拉姐你并不属于这种类型。”
“我当然也期待互相尊重啊。”安吉拉一脸莫名其妙地说道,“难道你以为我喜欢支配别人吗?”
“不不不……你喜欢的是服从,你仔细想想……”杨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安吉拉立刻意识到他是在指什么了。
她瞬间有些恼怒地喊道:“你别胡说八道了!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要不然你怎么解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杨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怪我,我自然也认。但是你要为你自己着想啊。你如果真如我所说,是个服从型的人,那你以后岂不是在感情上都会很被动吗?外面很多坏男人的,他们可不像我这么绅士。他们会利用你的。”
“你!你!你他妈就是那个坏男人!”
安吉拉气到了,连连喝了几口咸柠七,然后怒目圆睁地瞪着杨,“我才不喜欢服从!我那天只是……只是……”
杨后退了一些,没有继续紧逼,“行,没关系。你可以觉得我说的都是错的。不过嘛,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应该知道实验见真章的道理吧?我们来做个实验,你不就清楚了?”
“什么实验?!你是不是又想对我做什么下流的事情了!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