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淑不郁之色写满全身!
这一趟成都之行原本让她极为满意,奇罗山一战不仅斩杀贼党无数,还杀得酣畅淋漓。
在燕国时势单力薄,贼党也都躲得隐秘,即使找着了也是三三两两,实在难消心头大恨之万一。
只是自此之后不满渐生!
在她看来吴征与祝雅瞳似乎满足于现下的战果不求进取,甚至把重心全转到遍邀大秦江湖同道缔结盟约一事上。
将剿灭奇罗山贼党一事当做谋求地位之资。
下一处贼党巢穴至今未现踪迹,偶尔抓到几只小猫还不能杀个痛快,每每都有人阻她下手。
一想到此处孟永淑便心头有气!
这一回更是半押送般威胁一般将她召回成都城,路途上的日子够她多杀多少贼党?
孟永淑居住的小院并未关门,吴征与祝雅瞳入内时只吃了个冷冰冰的背影。
吴征无奈地双手一摊,示意从回来起就是这一口气不顺,没办法。
“孟前辈未曾歇息么?路途辛苦可莫要累坏了自己。”吴征陪着笑关切一声。
斗笠之下的黑巾蒙去了脸面,孟永淑怨气十足道:“我什么时候喊过一声累?
跟着你们做事险些儿闲死!”
“孟女侠何须心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捉住几只小鱼小虾又济得甚事?”
祝雅瞳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展开推至孟永淑面前道:“看看这事儿妥不妥当?”
孟永淑沉默片刻,终于按捺下不满情绪捧起书信细看。
片刻后便见她双肩不住颤抖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翻看书信时纸页不住哗哗作响,却细之又细地反复看了三遍才颤声道:“祝家主,您真的可以做到?”
“抱歉,又勾起你的伤心往事,可又不得不如此为之。”祝雅瞳看不见她脸庞难以猜测,心中也有些许怜惜之意。
“无妨,无妨。真的能做到么?”孟永淑只关注信中紧要处,至于往事伤痛全然不放在心上。
“据我所知甚难,不过我们一定尽力去做。此事最是机密,故而孟女侠未回来前不好告知,还请见谅。”祝雅瞳收起信纸道:“不知孟女侠是否有什么事想说?或许对我们恢复石室有所帮助。”
孟永淑双肩抖得更烈,情绪已然激动得太过亢奋,尖声道:“我想想,我想想!”
“慢慢来,莫要着急。”祝雅瞳说得轻缓,配上她温柔平和的语声,似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孟永淑渐渐平复,定了定神将往事娓娓道来:“那一年我与几位师兄弟一起云游江湖,在涂州时分手,约定十日后再于涂州相会,不想第二日便碰上了四个假面人。长枝派名震天下,在燕国境内向来无人敢惹,当时我戒心也不足,满拟吓他们一吓后迅速逃走,待约齐了同门再来找回场子。不想他们只是怪笑全然不将长枝派放在眼里,还直接亮明贼党身份,其中一人言道听闻长枝派孟女侠花容月貌,小生钦慕已久,望孟女侠莫要辜负一片心意。”
吴征与祝雅瞳对视一眼。
孟永淑容貌全毁,连声音都受了重创向来喑哑难听,此番说起往事时居然流露出些许温柔之意。
女子哪有不爱惜容貌的?
孟永淑现下再怎么强装坚强镇定,终究忘不了昔年美貌在身,万众瞩目的荣光。
“我当下便怒极动手,不想那人的武功高得出奇。他虽是刻意改变了声音仍能听出年岁不算太大,当是三十左右,武功却是十足十的十二品!绝不逊于掌门师兄。”
碎月金刚丘元焕当世一手之数,即使在十二品高手中也是顶峰,不少人猜测他与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费鸿曦难分轩轾,甚至还可能高上一筹。
吴征曾见过丘元焕与向无极的死斗,丘元焕所展露的武功明显要高于师尊奚半楼,便是向无极与他比较起来也是略处下风。
这蒙面人武功如此之高,定然是忧无患无疑!
其中的可怖之处不仅在于忧无患的武功之高,更让吴征想起那一场荒山恶战,祝雅瞳力压忧无患让他无奈退却时所施展的绝世武功!
“我根本不是对手,他像猫捉耗子一样逗弄了我一会便将我点中穴道打倒。
让一人以黑布蒙上我的双目捉走。”孟永淑终于又激动起来,十八岁的少女正怀揣着无数对美好生活的想象与向往,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嫁一个如意郎君,夫唱妇随幸福一生。却不想落在贼党手里,将她扛在肩膀的那人淫邪地嘿嘿笑着,毫不避忌地顺手在她胸脯与臀儿上又揉又捏,还不住赞着手感绝佳。又气又急的孟永淑脑中一阵懵就此晕去……
“蒙目的黑布从没有摘下来过。我醒来时只猜测是一处小屋,不知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