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吴征入府之后闭门谢客,转瞬又过了一月半。
主人偶尔才现身一回,前院的仆从显得没精打采无所适从,落在外人眼里不明所以者摇头叹息颇有怒其不争的味道,在有心人眼里则显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半月前俞人则回到成都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正式开席几无片刻止歇。
不过这一切与吴征无关,养伤避风头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昆仑派的谕令,他的任务不过安安心心地在府里呆着,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是以即时没有陆菲嫣在府,吴征也形同禁足。
不过有了这位以看管为名住在吴府的美艳师姑,单调的生活变得无比多姿多彩。
“看招!”陆菲嫣裙角纷飞,旋着身儿足不沾地般欺近,怀中如抱阴阳。
两人双修多日功力俱都大进,吴征还可勉力稳住身形,蓄力已久发出一招
“气恃风雷”相对。
这一招本是《天雷九段》里将一身内力提至顶峰正面对敌,极具爆发力的绝招。
陆菲嫣亦平举双掌还了一招,四掌相对,两人同时凝立不动。
若是奚半楼在此定要大大惊异,“气恃风雷”讲究瞬间爆发力,将一身内力如长江大河般狂涌而出,胜负几乎一触即分,且败者有性命之虞。
拿来同门之间练武喂招本就太过凶险,何况两人的内力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对掌良久又是何道理?
须知内力储于丹田虽可随时调用,可受限于经脉的缘故,即使《道理诀》也无法做到瞬间全放。
两人几乎都使出了全力,功力有别本当瞬间分出胜负,胜者长驱直入,败者一溃千里。
以吴征的内功搏命一击怎能支持良久?
吴征脸膛由红转白,一身汗如雨下,支持了有半柱香时分终于坚持不住向后便倒。
两人形同以命相博,实则极有分寸默契,分出胜负后一同撤去内力,毫发无伤。
吴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陆菲嫣心疼万分,半蹲下身子掏出香巾为他擦汗,一边埋怨道:“看看你的样子,还是不要这样练了。”
吴征喘匀了气道:“练呀,为什么不练?菲菲悟了这么厉害的招式,不练岂不可惜。”
陆菲嫣端来茶水喂他喝下道:“消耗过甚,对身子未必有好处。”
吴征嘻嘻笑着,眼睛滴溜溜直转:“那就晚间多双修几次,可不甚么内力都补回来了。”
陆菲嫣俏脸飞红,低头望向裙角羞道:“才说了莫要消耗过甚……”忽想起夜夜欢好时吴征让她极尽满足,所谓过甚看他龙精虎猛的样子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一时说不下去。
吴征调息了一阵起身道:“啧啧,菲菲现下太厉害啦,孟永淑可远远比不上你!”
陆菲嫣唇角勾起笑如春花初放道:“人家本来就该比她厉害得多……”短短月余不仅桎梏尽去,功力还大幅提升,是谁在呕心沥血不言而喻。
陆菲嫣心中感激又不知从何说起,柔情涌动红了眼眶。
“傻瓜,像小丫头一样爱哭。”吴征刮了刮美妇的鼻子又展开架势道:“再来。”
夜色深浓被翻红浪,待平息时两条光溜溜的肉体仍是紧紧相贴。
疲倦而满足的陆菲嫣埋首在吴征胸前,睡意侵袭,迷迷糊糊之中只愿时间过得再慢一些,外头的风波持续得再久一些:“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
“你还不睡么?”半睡半醒的陆菲嫣朦胧着问道。
“陪你睡着,我还有些功课要做。”吴征每夜睡得都晚,他既不说为何,陆菲嫣也未多问,两人间保持着一种默契。
“那你不要太晚。不准跑出府去……”
“放心,答应过夫人的……”
吴征放开胡思乱想着进入梦乡的陆菲嫣起身披上衣袍,轻轻闪身出门。
吴府东北角无人居住,入了夜更是黑漆漆地悄无声息,一处小院却是门扉未关。
吴征迈过门槛,院井里等待的人影立刻起身双手合十施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