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望去,拱起的乳廓只堪一握,又将她的身子衬得玲珑有致。
至于那一张巴掌大的精致脸庞更是堪称童颜,吴征上山八年来似乎从未变过。
安顿吴征睡下,林锦儿回到自家房内。
陆菲嫣玩味笑道:“你待征儿真心是好。”
林锦儿嫣然一笑,面上微泛红霞:“和掌门师兄一起救回来的,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自然倍加疼爱些。”
“我……们!”陆菲嫣笑得更加灿烂:“好一个我们!”
林锦儿知道说错了话,皱眉撅嘴嗔道:“师姐又来戏耍人家。”
陆菲嫣眯眼挑眉:“若不是你……们亲手带回来的,我定然要当昆仑是不是哪个山怪成了精才是。”
师姐妹俩嬉闹一阵,一同宽衣隔着顾盼睡下。
林锦儿见顾盼粉嘟嘟的小脸可爱之极,不由叹息道:“多好的一个女娃儿,四师兄偏生重男轻女。哎!师姐,师兄纳妾的事怎样了?”
陆菲嫣云淡风轻混不当一回事,只是轻抚顾盼道:“关我甚么事了?由得他去便是。师姐有盼儿便知足咯,我的乖乖盼儿。”
林锦儿见她一脸有女万事足的模样,笑声中吹熄了灯……
一月时光转眼而过,吴征师兄弟共十二人在顾不凡与陆菲嫣引领下一同步入后山。
藏经阁共有四层,本就是整个昆仑派最高的建筑,又在后山之巅,足显其举足轻重的地位。
四名老者候于门前,顾不凡与陆菲嫣急忙招呼弟子们跪下行礼:“参见师伯,师傅,师叔。”
吴征是第一次见到师祖一辈的人物,看来这四人奉命长期看守藏经阁寸步不离。
藏经阁四面临崖,仅有一条小路可至。
由四名师祖分东南西北四面看守自是万无一失。
“罢了!让徒孙们都进去吧。”领头的老者白面长髯,一甩袍袖后劲风吹开大门,侧身让路。
吴征微微抬头,见剩余的三名师祖一人雄伟,一人文气,另有一干瘦佝偻的小老头,一只大大的酒糟鼻子嵌在脸上,直将一张脸都占去了半数。
眯着的小眼睛醉眼朦胧,腰间还别着只酒葫芦,活像个酒鬼。
不敢露出异样的目光,吴征迈入空气微腐的藏经阁。
吴征晃晃悠悠登上四楼。
说是楼层,更像是个阁楼。
狭窄的空间有些气闷,尖锥型的屋顶压在头上,看着像是加大了空间,实则由下望去只感更加压抑。
与下三层密密麻麻的典籍不同,顶层里只有空空落落六个镂空架子——形似前世里附庸风雅的人家用的博古架。
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用桐油泡过的厚实竹简,看着就显庄重。
另有两张长案,两张椅子。
“《天雷九段》七。”吴征取下最中央两只架子左边一只上的竹简,刚劲有力的字迹先以锐物刻画,再用墨迹填充,保存得分外细致。
“不是这只架子。”
这个世界的人们习惯于从右往左,不论是写字还是置物。
吴征虽已努力适应也适应得很好,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从前二十来年行成的习惯。
取下右边书架上最右上的一卷竹简,“这就是了,额……”将沉重的竹简在地上摊开,吴征一阵头皮发麻哭笑不得:“《天雷九段》三?这么大一只才是三分之一的目录……卧槽……”
按昆仑派惯例,藏经阁每五年只开一轮,每次三月时光。
顾不凡同辈师兄弟会间隔开来进入,以免误了门派政务。
吴征等内门亲传弟子是一批,其后还有外门弟子。
进入时除了穿在身上的衣物,别的一概不许。
这三月时间进入的弟子吃食与换洗的衣物都由专人送来,洗漱拉撒等在一层也有专门的隔间。
死记硬背也好,用心参悟也好,三个月过后不论多寡一律同时离开。
门派对于内外门弟子区分严格,内门弟子可自由挑选,外门弟子则不能登上三四层。